,手脚感觉麻木,她尝试动了动,没有被束缚着。
季语安静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间房间很大,两张特大床拼在一起,还有一道门,通往洗手间,张嘉妍躺在她身边,仍然没醒。
她听着房间外酒杯碰撞和男人的嬉笑声,静悄悄地下床,踮起脚尖走到窗户边,拨开薄纱窗帘,细看山下海对岸的景色,注意到几座位于九龙的标志性建筑。
她们在港岛。
季语坐在床边,回想起陈晋荣在马场的那一抹机巧的笑容,她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一LZ个人,下半身纯动力驱动的细胞体,将她们绑来总不会是喝茶谈心。
贸然打开门不是个好主意,季语的脚克制不住地颤抖,被她使劲按停,正当她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思考着对策的时候,身后传来哽咽的小小一声:“阿语......”
张嘉妍从陌生的环境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被绑架了,从小到大,身边总能听到哪位同学朋友经历这种事,正因如此,谭秀芝和张展国才将她极力保护,但也使她缺乏了警惕性。
等这件事真正发生到自己头上,张嘉妍唯一的想法居然是,幸好季语也在。
季语第一时间转身捂住张嘉妍嘴巴,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
季语的表情极度严肃,没有安慰或者怪责张嘉妍的时间,她需要思考,她一面观察着房内有没有就手的防身工具,一面想着能与陈晋荣交易的筹码,由此放过她们。
心慈手软的在这个圈子里活不下来,男人立于权利中心,女人的求饶和他们手中的那瓶红酒一样,用于助兴,仅此而已。
张嘉妍终于意识到她们的处境十分危险,知道帮不上什么忙,闭紧嘴巴不给季语添乱。
季语在房间绕了一圈,浴袍,枕头,毛巾,连床头板都是软包的,找不到一个硬物。
房间大约在二楼,窗户和房门被锁着,完全没有出口。
季语的心被绝望无助追赶着拍打,震颤的节奏直线上升,她在门缝边背靠墙壁滑坐在地上。
她的耳朵紧贴门缝,方才听到他们说要喝酒,心里期望他们是浅尝辄醉的酒量,为她们争取时间,张嘉妍失踪这么久,张家一定会有所行动。
门外两人天南地北一通瞎聊,谁娶的老婆胸够大腿够索,取笑哪位同学最有性无能的嫌疑。
天色又暗了几度,许多家用楼房的灯光逐渐熄灭,季语估计,大约是十点、十一点左右了,距离她们被迷晕关进来,过了差不多四、五个钟。
陈晋荣吐字模糊,语气含笑,“还是第一次饮这么纯的红酒,喂,喂,Kelvin,下次从你老豆那里整多两支来。
”
Kelvin的不耐烦地“哎呀”了一声,“你饮醉还是发梦,你是不知那只老野几孤寒,这支酒是我偷偷拿出来的,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骂。
”
Kelvin说着,开始坏笑,“先别睡,不过我顺便偷了些好东西,本来要独自享受的,见你有好事都想着我,同你开心share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