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她又顺着张泽衡,语气委屈地说:“我一时忘了有你给我撑腰,你还要讲我讲到几时,下次我改就好了。
”
张泽衡这才松开,他看着季语,举起她的手亲了亲,“我们都一样,善良到头,就被忽视、欺压。
你记住,有我在,没有人再可以看低你。
”
季语是个敏感的人,仅凭几句话,她便能窥探到张泽衡自大底下的扭曲心理,阴冷生霉,他执意要她安居于此,因为她是唯一一位无需过渡就可适应的人。
季语给了张泽衡一个拥抱,“好。
”
张泽衡颤抖着将季语搂得很紧,“阿语,你知道吗,我做梦都在想着这一天,我们一起,让看低我们的人通通后悔,要他们反过头来求我们。
”
季语抚了抚他的背,说道:“会的。
”
说完,张泽衡舒了一口气,季语想着,这或许是张泽衡卸下防备,完全信任她的突破点。
季语就让他这么抱着,过了一会,一道男声打破了沉默。
“Hey,John”
二人循声望去,那人走来,张泽衡看清来者,举手笑着打招呼,在季语耳边说:“是我在英国的同学。
”
季语点了点头。
经过张泽衡简单介绍,季语就对两位道:“你们慢慢聊,我失陪一下。
”
张泽衡拉住她,忙问:“要去边?”
季语亲昵地替他理了理西装,盖住她蹭在他白衬衫上的粉底,低声笑道:“去补个妆,我在大门等你,活动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去找师傅重新帮你做件衬衫。
”
季语进到洗手间,一共就三个隔间,有一个的门是锁着的,贴着维修中的一张纸,在检查过没人后,她将自己完完全全锁在这个空间内,把两个水龙头全部开到最大,侧身贴着凉瓷砖,面无表情盯着镜中的自己,她的每一寸肌肉都需要放松。
她仔仔细细洗手,洗得很用力,想洗掉香得发晕的古龙水气味。
突然,锁着的隔间传来开门声,她愣住不动,还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阿莹......”
季语抬头,从镜子中见到心心念念的身影,她毫不犹豫转身亲吻他,能容纳泪水的自由港。
钟业很不想这一刻结束,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所以他捧着季语的脸,后退一步,语速快且清晰地说着:“阿莹,你听我讲,张泽衡现在有阿晶在手,认定你不会跑,也不会找人看住你,今晚你从窗户翻出来,沿着水管爬下去,周姨会帮你打掩护,阿庆会送你到机场,不管目的地,有什么航班就搭什么,你先走。
”
季语问出一连串问题,“那你呢?阿庆同阿霞没走吗?我走了阿晶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