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语乘坐的私家车疾驰而过,扬起尘土被无名风吹到码头,天霞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阿庆以为她吹海风着凉,脱下外套替她披上,“是不是呢?都说不要来,码头的水又腥又臭,风也冻到死,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你身体虚成这样,感冒了明天飞机起飞耳膜痛到你叫阿妈。
”
天霞揉了揉鼻子,“等到日出自然什么都看到啦!我还用叫吗?你啰嗦过我阿妈。
”
“我最中意就是你张嘴,够呛够辣,”阿庆把天霞贴近自己身体,亲吻她的额头,“你还不紧紧捉住我,我要不在还能有边个受得住你,不是胃溃疡就是生痔疮。
”
天霞脸上不情不愿,却牢牢圈住阿庆的腰,“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受虐狂吗?”
“受虐狂很多,厚面皮的得我一个,你甩都甩不掉。
”
天霞的身体仍在恢复,睡眠不足,精力也不足,站一会儿就飘飘欲坠,阿庆劝道:“我们回家睡觉好不好?日出天天有,改日再看不行吗?”
“不行,我就要看,”天霞指着处长椅,“我们坐着,让我靠着你,得了吧。
”
阿庆拗不过天霞,扶着她坐下,“你同你个妹,一个比一个硬颈硬颈:固执。
”
天霞笑了笑,“你好意思讲人,你自己呢?就让你说一次爱我,比杀了你还难。
”
天霞释然,“算了算了,不逼你,反正这辈子指望不上你。
”
阿庆认真说:“我们生的小孩,我会教他们早晚说一遍爱妈咪,听到你厌为止。
”
天霞打他,“鬼要同你生,这么痛,我才不要受这种罪。
”
阿庆哄她:“好好好,都依你。
”
天霞试探问他:“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点解会讨厌‘我爱你’三个字。
”
阿庆放空几分钟,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