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不多作劝说。
半斤劝八两,设身处地想,有异性没人性的何止钟业一个。
“初一是你,十五亦是你。
钟肇煌来选孤儿院细路,你冲上前自告奋勇,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到这一步。
我以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想到你衰就衰在那颗心上。
”阿庆嗤笑,“你的阿莹估计真的会发光发热,还是上千摄氏度高温,铁石心肠也能化成朱古力熔岩。
”
“但我到底要怎么同阿霞讲,我要打几份草稿预演下先,”阿庆的脑子一团浆糊,他向钟业摊开掌心,“来条烟。
”
“中文进步了很多,比我教你的时候好,”钟业掏出软烟盒,瞄了阿庆一眼,“一物降一物,只有阿霞震得住你。
”
阿庆拇指转动,火轮与火石的磨擦声清脆响亮,破戒的前一刻却犹豫,全部归还钟业,“你不用点我,我自己知自己事。
”
钟业将责任一应揽上身,“总归是我个人原因,辜负他们的信任,我会亲自给他们个交代,但我认为早坦白,好给他们个心理准备。
”
“先不要”阿庆琢磨着天霞各种可能出现的反应,结局无一不导向二人分开这一条,毕竟还没下最后一步棋,他抱有侥幸,“万一有万一呢......”
推开天台玻璃门,与钟业走下几级阶梯,他们在转弯处听到脚步声,再往下,迎面撞上天霞,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站在走廊,两侧尽头的窗敞开着,穿堂风似酷刑劈开筋骨。
阿庆上前以身驱遮挡,“傻婆,没食饱就去餐厅,西北风涨肚通气不抵饿,我不想夜晚听大重奏。
”
“死蠢,屁王”天霞狠踩他一脚,“一日不气我你会死吗?”
阿庆捏起天霞下巴端详,满意说道:“这个面色才对,叫你老婆不愿意,傻婆又生气,我好难做人。
”
天霞怒睨,“你本来就不是人,是狗,信不信我回去就给你做绝育。
”
这时,季语在门口跟罗景和天晶道别。
天晶说:“莹姐,我的店很需要你,来吧。
”
季语笑了笑,“我考虑一下。
”
天晶点头,扭头看到她姐下楼的背影,明显感觉到天霞头顶冒着蒸汽。
于是到阿庆身边问道:“姐夫,又玩火啊?”
天霞也听到了,骤然停在半道,抬头大喊:“想睡天桥底的不用跟上来!”
天晶三两步跑下去,“来了来了”
“走了。
”阿庆下巴一扬,拍了下钟业的肩。
又笑着向季语举手道别,“走了,阿嫂!”然后慢条斯理去灭火。
楼道闹哄哄,惹得邻居大婶探出头来观望,这一层就钟业和她两户有住人,季语咬紧牙关将桌椅一次性全搬出来归还。
钟业目送阿庆他们几个走后来帮忙,大婶不免八卦道:“琛仔,拖友拍拖的男女朋友好靓女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