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颈鹿的小炉子搬过来。
夏知画不知道的是,她刚搬走没几分钟,战北寒去找她了,知道她搬走了,他又追到养猪场来。
战北寒知道他们睡在麦草堆,一进来看到夏知画在铺床,眉头皱了皱。
之前他没权利,想着她就在养猪场小住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样子,她这是打算常住。
背后突然传来战北寒的声音。
“别忙了,我找人给你们把外面那间小房子收拾出来,你们晚上睡觉方便。
”
夏知画铺被子手一顿,只是欣慰一笑。
很快,战北寒喊了几个人来,将外面小房子里的杂物都搬了出来,找人用报纸将墙糊了一下,连夜搭了一张通铺木板床。
夜幕降临,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
四个女人躺在一起,昏暗的房间里,昏暗的煤油灯的火苗轻轻摆动。
陈招娣一直在想夏知画拒绝去上大学名额的事情。
“知画,上大学那么好的机会,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
我觉得太可惜了。
”
那可是上大学呀,只要这个台阶走上去,她就再也不用穿布鞋了,将来面对的是小洋楼、汽车、工作,那可是大好的未来呀。
赵金莲也道:“要是我孩子将来也是文化人就好了。
”
夏知画道:“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
还有,将来每个孩子都有上大学的机会。
”
陈招娣和赵金莲是不信的。
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会落到他们身上。
她们没有说话,夏知画知道她们为什么沉默。
温晚道:“其实这里挺好的,虽然苦一点。
”
如果这个上大学的名额给了她,将来就算工作了,按照她现在的性格,将来都不见得能守住这份工资。
夏知画笑道:“我也觉得挺好的。
”
她嘴角扬起,笑得像个二傻子。
战北寒这边,洗漱完躺在床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