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指缝间渗出黑血,“沈公子可知,今科已有三位考生暴毙?”
惊雷“轰隆”一声劈开夜幕,借着闪电的光亮,沈砚清楚地看见他后颈浮现出蛛网状的青痕与父亲临终前的症状一模一样!
“学生略通医术。
”沈砚脑子一转,突然逼近萧景珩,伸手扯开他的衣领,“大人这寒毒,每逢月圆便会痛入骨髓吧?”
萧景珩反应极快,反手将她按在墙上,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沈公子对男人的身体,倒很是熟稔?”说话间,突然伸指擦过她喉结处的假皮,“就像……熟稔如何假扮男人。
”
更鼓骤然敲响,沈砚趁他分神,猛地挣脱开来。
她一路狂奔过明远楼,顺手将染血的假喉结扔进火盆。
火光熊熊,映出萧景珩那似笑非笑、玩味十足的笑容。
而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样东西正是她藏在砚台底层,母亲留下的顾氏印章!
(本章完)
第5章剖玉见天光
子时·验尸房
沈砚紧握着银刀,缓缓划开尸骸胸腔,刹那间,腐臭味裹挟着龙脑香,在密闭的室内肆意炸开,熏得人几欲作呕。
萧景珩皱了皱眉,抬手用玄铁折扇挑开窗棂,清冷的月光倾泻而入,不偏不倚,正好照在死者心口那团紫黑色的淤血上,触目惊心。
“第七个了。
”沈砚敛了敛神,将染血的银针浸入醋瓮,“死者全是左撇子,耳后有三日枯毒斑,舌根还藏着……”话说到一半,她猛地顿住,镊子尖稳稳夹起一片金箔,上头那个“肃”字,红得刺目,像一道伤疤,狠狠扎进她眼底。
萧景珩眼疾手快,扇骨瞬间压住她的手腕,语气透着几分探究:“听闻沈公子三日前在贡院茅房捡到个油纸包?”说着,指尖拈起一颗药丸,正是沈砚藏在砚台夹层的三日枯解药,“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沈砚也不示弱,反手将金箔按在他掌心,目光灼灼:“王爷不妨先解释解释,为何遇害考生靴底都有肃州朱砂泥?”她故意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就像……您折扇上的血渍,又是从何而来?”
恰在此时,门外骤然响起梆子声。
沈砚趁机旋身,慌乱间却撞翻了盛放脏器的铜盆,“哐当”一声,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
萧景珩反应极快,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肢。
可就在这一瞬间,沈砚清楚地听见自己束胸布撕裂的轻响,心猛地一沉。
“腰封里缝着金蚕丝?”萧景珩的呼吸洒在她颈侧,温热又暧昧,“沈公子这防身手段,倒像宫里人……”话还没落音,他动作陡然一狠,猛地扯开她衣襟,一枚染血的顾氏印章,就这么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丑时·殓尸台
月光如水,五具尸体在殓尸台上静静排成北斗状。
沈砚握着刀的手微微发颤,满心都是惊惶与疑惑这些人的胃囊里,竟都藏着她分发出去的续命丹!萧景珩拧着眉,用折扇轻轻拨开尸首眼皮,沉声道:“虹膜泛绿,是漠北特有的狼毒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