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说好?了的。
可是,也?只是说好?那些。
晏乐萦从未透露过,她?要以这等惨烈的方式来换季淮入宫。
非要做到?如此,走到?这一步吗?季砚只觉心如刀绞,这一刻,他终于真切看清了她?的决绝,明白了她?的底线,可他依旧不愿放手。
温热的泪滴落在晏乐萦眼睫上?,混合着血水,一同酿成尖锐的疼痛。
晏乐萦也?恍惚心想?,看吧,这样?的情分,只会?让她?更痛而已,她?只觉得如此不过伤人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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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哥哥。
”她?道,“我?们是最好?的青梅竹马,对么?”
季砚愣了愣,应了声,“对。
”
“可青梅竹马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执着了,好?不好??”
季砚就知道,她?是如此狠心。
伤人的话总是放在他心有希冀的时刻,以最尖锐的方式刺痛他。
不知怎么,痛意弥漫在心里,连拥住她?的手都是抽疼的,可他固执地仍旧不愿放手。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晏乐萦的声音微弱。
他只是将头埋在她?颈间,他不愿让她?看见他狼狈的泪,又像是昔年?那个较劲的少?年?郎,“妹妹,雁雁妹妹,我?错了,原谅我?……原谅我?,求你。
”
他一遍遍唤她?妹妹。
他苦苦哀求她?留下?,譬如当年?,可晏乐萦总是不为所?动。
她?沉默了好?半晌,似乎还想?说什么,一时又无力至极。
她?不仅不为所?动,还总是劝不动他。
因而,只能用这样?决绝的方式,叫他彻底看清,他们从来都不合适。
晏乐萦失力极了,却又想?笑,虽然不算真正的临死前,可眼前当真蒙上?一层怪诞的白雾,许多过往的场景在白雾中交织,一幕幕在她?眼前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