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乐萦轻笑,她没有作答,反而又提议道:“你真要如此周旋于二人之中?你我是亲人,或许,你也可选择助我逃脱。
”
虞黛沉默了许久。
或许于虞黛而言,亲人二字实?在遥远,可她又的确被亲人所羁绊,因为她最终解释道:“……对?不起,我无法?助你,季淮也有我的把?柄。
”
“我家幼弟,便在他手中。
”虞黛抬眼?,总是藏匿着情绪的眸,此刻终于露出一分?无奈愧疚。
晏乐萦问她:“那季砚手中有你的把?柄吗?”
虞黛微顿,无法?回应这句话?。
晏乐萦便知道是没有。
但她并没有挑明,她只是笑了笑,心觉自己?已无力再去想这些事?,想出这一计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心力,既然她要走,自然…也该让出本无意占据的位置。
“我明白了。
”晏乐萦道,若有所思着,将最后一个要求提了出来?,“你仅需让季淮调动所有宫中暗处的部署我晓得,宫中定然还有许多他的旧部,你也未必清楚,让这些人鼎力助你取机密图,待到?那日,我要见季淮一面?…就在宫中相见。
”
虞黛看她一眼?,又忍不住反驳,“季淮怎肯深涉险境,来?宫中与你相见?”
“他必然有这个能耐,入宫于他而言并非难事?。
”晏乐萦只道,“上回我诓了他,他也诓了我,是因为他有我的把?柄,我却好似没有他的。
这回,你且告诉他,我晓得了‘阿乐’的消息,‘阿乐’在等他亲自来?接她。
”
“他会来?的。
”她笃定道。
听闻她这般语气,虞黛许久没有说话?,她认认真真打量面?前这个长她几岁的女子,才?发觉好似从没有看清过?她。
起初见晏乐萦时,虞黛只瞧得见她那张昳丽绝色的脸,秀致清艳,又婉丽娇弱,饶是与自己?长得相像,彼时虞黛却觉得她过?于弱柳扶风,好似一株柔顺明艳的名?花,只需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