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袭新绿宫女服的云娘走来了她身边。
“晏娘子?”
晏乐萦眼?眸轻颤,从恍惚的情绪中脱离,仰头看前方,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如?何在此?”因着见到熟人,晏乐萦那张俏丽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些生气。
周遭锄捣与搬弄花草的声响中,云娘不敢靠她太近,小心翼翼向她行了礼,才小声道:“上林署安排宫人来此,说是给娘娘栽种些奇花异草,奴婢的旧伤已好了不少,便来打打下手。
”
她闻言,认真打量了云娘一会儿。
晏乐萦身边原本也有两个?宫人,但方才被她打发去拿茶点,此刻正巧身边无人,也因此,云娘才找准机会上前。
晏乐萦道:“你按宫人的叫法唤我便是,免得落人话柄。
”
云娘看她,叹了口气,“…娘娘,上回?一别,奴婢心中有些放不下您,毕竟…您与奴婢也相识一场。
奴、奴婢不是与您攀关系……”
晏乐萦勉力笑笑,语气放缓,“此刻人都离得远,你我也不必如此见外。
”
“好。
”云娘点头,踌躇道,“奴婢就是想来看看您,如?今过?得好不好。
”
晏乐萦稍顿。
她抬眼?看着云娘,本来还能透过她看向更远,只可惜宫苑深深,高墙巍峨,墙内尚有珍奇花草,墙外的春色她却一点也窥不见。
这个?笑更加勉强,但她说:“我一切都好。
”
之后?,晏乐萦在外殿花圃待的日子越来越多,与云娘多说过?几回?话,仅仅是如?同姊妹间的闲谈,也让她面上渐渐重新有了笑容。
只是有一次,晏乐萦见云娘欲言又止,似乎藏了心事,她随意支开身旁的宫人,便听云娘道:“娘娘,此话奴婢也不知该不该讲……”
长久闷在一处的人听什?么都是稀奇,晏乐萦只道“说来听听便是。
”
“是虞娘子。
”云娘仍有些迟疑,似不大好意思,“上回?您让奴婢将虞娘子喊来,那日后?,后?殿一片就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