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本就是他们之间的博弈,八年?前是,八年?后亦是。
如此权柄之争,又一次将她卷入其?中,让她沦为棋子?,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被季淮逼至如此,她的母亲因此饱受煎熬折磨,没曾想其中也有季砚的步步为营。
她想?挣扎,最后却满盘皆输,是因为满盘尽是算计。
“我恨你们……”
手腕被人压制,那枚金簪被季砚取走,原本?上面缀得是一支凤凰,凤尾被晏乐萦方才?用力的动作折弯,些许尖锐的部分也嵌进了她的掌心。
他抿着唇迫她摊开手,自己手上的血痕反倒抹去了她手心,瞧见她掌中只是留了红痕,他才?松了口气。
只是彻底被他压住,金镯抵上皮肉也会逐渐传来闷痛,晏乐萦终于崩溃大哭,“我恨你们,是你们将我逼至绝境……干脆杀了我,多好?”
季砚按着她,不让她起身。
晏乐萦仰面看着他,泪水朦胧了视线,于是面前的人变得那般陌生,令人憎恶,讨厌。
像是季砚,又像季淮,更像是一个她不愿面对的,能?轻易主张她生杀的人。
她哭得越发悲痛难抑,那张小脸上满是泪痕,狼狈凌乱,倏然间,季砚扯着金链让她坐起。
他瞧着那双噙泪的清眸,那般楚楚可怜,却又一次识破了她的把戏,“阿萦,哭多了伤眼睛,你如何是这般容易轻生的人呢?”
“昔年?你都会选择离开活命,宣政殿前亦是如此,此刻又怎会因朕一两句话寻死觅活?”
“朕不会杀你。
”他替她拭干泪水,语气很轻,却依旧不容置喙,“但你想?以此逼我放你离开,也绝无可能?。
”
气氛僵持起来。
晏乐萦渐渐停止了哭闹,可她却怎么也喘不上气,她感觉自己被缚在这张网中逃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的结局却是被越绞越紧。
季砚的吻随之落在她唇瓣上,在如今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