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头。
片刻后?,虞黛收袖,掩下眸间复杂之色,轻声道:“晏姐姐莫急,再等一会儿吧,就会有消息了。
”
好似在安慰她会找到那?枚丢失的玉佩。
实则内里三人,她和虞黛、妙芙都?心知,说的是季淮派来的人。
“不过,近来京城是不大太平。
”虞黛又道,“晏姐姐还是小心些,往后?尤其东西看牢些,免得落人把柄。
”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晏乐萦又开始猜测她是在询问自己当真将那?枚玉佩丢了,还是说今日自己带出来的军事机密图。
没等她琢磨明白,蓦地响起刺耳破窗声。
聚月楼本在内城繁华之处,照常什么风浪也不会有,是故胡令才能稍稍安心带了大部?分侍卫往东市而去,仅留了小部?分人守着她们。
饶是晏乐萦心中做了准备,此刻也稍稍被吓着。
迎面闯来几个黑衣人,妙芙连忙护在她身前,虞黛又起身推了她二人一把,以口型道:“快走。
”
晏乐萦当机立断,拉着妙芙就跟黑衣人离开。
一切发生的十分迅速,待略过惊呼的平民百姓,飞在空中好一会儿,黑衣人带着晏乐萦和妙芙二人置身于?一处偏僻之地,那?儿自有备好的马车。
其中一个黑衣人对晏乐萦拱手道:“晏娘子,军事机密图可?到手了?”
此人晏乐萦竟然?认得,的确是从前跟在季淮身边的。
“自然?到手了。
”晏乐萦抿唇,推着妙芙尽快上马车,才转头对黑衣人道,“公子来了京城?”
黑衣人一顿,点头称是。
晏乐萦实则是个很容易感知他人情绪的人,方才在酒楼她的心已平静下来,此刻却因黑衣人的稍微停顿,复又心跳加速。
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事到如今,已没有回头路。
又看了黑衣人一眼,晏乐萦心跳如擂,还是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
繁复层叠的衣裙被她随意?扯开,因为怕季砚看出端倪,她不敢在里头穿太多,华服之下只?是一件简单的春衫,在春寒之下还有些单薄。
晏乐萦立刻哆嗦起来,又被妙芙搂紧,给?了她些许慰藉。
马车专走偏僻之路,颠簸异常,晏乐萦又问黑衣人,“我们是去城外和公子见面吧?”
“晏娘子放心。
”黑衣人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听着倒冷静,“公子非是不顾旧情之人,娘子替公子办了这么一桩大事,公子自然?也顾念着娘子。
”
“仍按约定在城外相会,娘子,机密图不若先交给?属下保管吧。
”黑衣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