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遇上了更棘手的事,有时?三更天才会回来抱着她入睡。
季砚听闻此事时?,眉眼略有倦怠,他揉了揉眉心,最终没有拒绝。
他只?是略过虞黛,将晏乐萦叫到身边,细细叮嘱她:“万事当心,朕叫胡令带人去护着你们,记得早些回宫。
”
胡令便是上元节随他们一同出宫的锦衣卫指挥使?,也是皇帝亲卫统领,京城治安太平,季砚身为帝王周身却有细作,为防万一,胡令一向是护在天子身前的。
晏乐萦一听,连忙装作关切他般摇头,“不行不行,胡统领应当贴身保护你,哪里能随意?被我调用。
”
“朕在宫中能遇上什么危险。
”季砚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上元夜你叫朕孤身去买花灯的事,这便忘了?”
季砚竟用这事在此刻反驳她,晏乐萦懊恼,一下竟没了法子。
不过她余光瞥向虞黛,见虞黛仍是神色平和的样子,心又渐渐冷静下来。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味拒绝反而露出马脚。
再者,就算不是胡令亲自带人去,季砚也定会派不少?锦衣卫与?她们随行,差别并不大。
胡令跟随她们,反而能安季砚的心。
她只?好应下,却也不算敷衍,还装乖讨巧赞了他一句,“哥哥真关心我。
”
季砚若无旁人捏了捏她的手心,淡笑,最后?又叮嘱了声。
“近来京城不太平,莫要贪玩。
”
晏乐萦只?当他是关心则乱一通嘱咐,她连连点头,松开了他扣住她的手。
最后?露给?他的笑容仍是假心假意?的,饶是如此,美人莞尔一笑,杏眸轻弯,百媚横生,依旧令人沉沦。
“阿砚哥哥。
”晏乐萦道,“回头见。
”
季砚眸色轻晃,他停顿了少?顷,才应她:“回头见,雁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