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她都是这般态度对他,她也算是想?清楚了,既然曲意?逢迎的笑脸对他也没用,想?必他已经看腻了她的虚伪,她也不想?装了,索性就这样直截了当?,自己?还能舒心些。
季砚见她如此?态度,竟然也只是笑笑,从袖中?取出一本崭新的画册,丢去她怀中?。
晏乐萦起初还以为是供她参考临摹的画册,随意?翻开一页,瞧见上?头厮磨缠绵的男女体态,蓦然沉默。
“前阵子,你同朕说不想?朕一味强迫……”他压低声音,耐心道,“那燕燕,你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晏乐萦:……
她没有,她神色复杂看着他,后知后觉恍然,今日他竟真是见她一直情绪不佳,来讨她欢心的。
可?这份欢心绝不该由?床笫之?事而生,尽管他神色难得缠绵温柔,她预感不好,这下更是逃得更快,才曲起蹆要下榻,倏然被他勾住细嫩脚踝。
今夜她着了身赤红苏缎的长裙,如此?妍丽的颜色,夺目纯粹,如一团明媚跳动?的火。
季砚的品味还是比季淮要好得多,赤色明艳,就该是越正的色泽越为好看。
可?如此?颜色,甚至绣着鸾凤团云纹,一般只有品阶极高的妃子才能身着,抑或说,该是皇后之?尊才能穿,晏乐萦惶恐难安,只觉得荒唐。
因为,从始至终,她打心底的想?法都是不愿他对她上?心。
裙摆如翻涌火浪肆意?铺展,大片的赤红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温润,如上?乘的羊脂玉,在烛光摇曳间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季砚眸色微暗,似一点碎石溅落墨潭,蒙上?沉炙涟漪。
“好燕燕……”凑近她,他音色喑哑,埋首在她脖颈,唇齿厮磨着她的锁骨。
待到晏乐萦要开口,他又想?预料到了般,仰头吻上?她的唇瓣,将她所有想?要开口的话以吻封缄。
他不会愿意?她说什么拒绝他的话,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