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让季砚感到烦闷。
他抬指抚过她的眼尾,拭去泪水,可那些泪却越拭越多,对?方就像个水做的人儿似的,无论他怎么做,那湿漉漉的水液也不肯干涸,她正透过他去望那绵绵烛火,像是整个人都?在放空。
直至他神?色越发?阴郁,他干脆倾下身,遮蔽了身后的烛光。
“总归你也不是从前的季砚了,你……”
他恨恨地?覆住她那双水盈盈的杏眸。
晏乐萦陡然?眼前一黑,旋即感受到季砚压着她的眉骨,迫她仰头,凶狠地?亲吻上她的唇瓣。
这个吻带着些严厉的惩处意味,重重碾磨她的唇,衔住她唇峰饱满的唇珠吮咬,可饶是如此,也堵不上她那些絮絮叨叨的娇嗔。
“唔,咬我,好疼……以前你从来不会”她含糊哼着。
季砚眉心?抽动,更觉得身下的人是那般聒噪,惹得他心?口的烦郁也越发?猛烈,他气得又俯身咬住她脆弱的脖颈,牙尖蹭过她蓬勃的命脉,她吃了痛,终于停下了那点假心?假意的哭闹。
他于这般躁郁之中,模糊想?着,哪里还有什么从前?
充满热意的手掌还覆盖在晏乐萦眼前,视线内漆黑一片,又令所有大?肆在她身上点燃的热度变得滚烫而敏锐,呼吸也越来越不稳。
更何况,方才的亲吻间,季砚恨不得撷取她口腔内的所有空气,此刻她朱唇微张着,大?口喘着气,身躯也开?始些微颤栗,泛起莫名热意。
“别、别弄了。
”她又一次支吾起来,“我害怕,我看不见……”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哂,热气附耳而来,季砚的唇几乎碰到她通红的耳尖。
他只是问她,“方才都?不怕眼瞎,此刻怕什么?”
这下,晏乐萦感觉浑身一激灵,呜咽一声。
她晓得被他看出来眼泪是假的了,那烛火亮彻,太适合激起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