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思忖道。
两婢摇头,“晏娘子如常作息,平日里只侍花梳妆,并未想溜出玉衡苑,行事也不避讳奴婢们。
”
季砚颔首,“照常盯住她。
”
两婢应下,这便要回去找晏乐萦,又听季砚吩咐着,“对了,回去告诉她,朕明日会再设一场宴。
”
“邀她……”他眸色微闪,眼中流露一丝晦暗,“与虞黛。
”
度月流萤晓得虞黛是何人,正是季砚的那位“宠妃”。
说来,那宠妃的来历也是离奇,就如五品官员家的庶女竟然能与当朝天子是青梅竹马一般,那位娘娘也出身乡野,是季砚某次突然带回宫的。
这个说法也不准确,两婢心想,皇帝并未离宫,那娘娘进宫也如晏乐萦般悄无声息,究竟算不算妃子,也有待商酌。
两人本不该置喙主子的事,一个眼观鼻鼻观心当真没说,另一个却蠢蠢欲动,欲言又止。
季砚察觉,抬眼看她,“谁给你的胆子与朕对视。
”
流萤吓得立马跪下,到底护主心切,还是将疑惑说了出来,“奴婢不敢!陛下恕罪,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尚想献计……”
“说。
”
“陛下疑心晏娘子,可晏娘子口风太紧,不如……”
季砚静静看着流萤,此人与度月是孪生姐妹,同为武婢,在他登基后由他一手栽培,留在暗处,做的都是推心置腹的差事,自该是忠心耿耿。
他一时并未说话,神色无澜,只静待下文。
流萤看着青年帝王手上被抓伤的痕迹,心想着,到底是不一样的。
晏乐萦由陛下亲自带回宫,两人见了面虽看着像死生仇敌,可彼此举止又显得亲昵,这与那位尚未有封号的妃嫔并不一样。
陛下暂且不会动晏乐萦,但她身边尚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