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一丝探究。
晏乐萦忽然慌了。
一刹那,她好像想明白了
春鈤
什么。
北上这一路他不让她清醒,不让她的侍女清醒,还有他方才说的话,恐怕都是试探。
他好像已看出了她和谁有所勾结,所以一路不让她有机会联络谁,也难怪他今日来了这里。
方才她还以为真是她吼的那几嗓子,抑或是“意外途径”此处的宠妃让他来此,可她提到那妃子时,他明显也露出了意外神色。
不是因为这些,昨夜的侍卫却透露他今日一定会来……
下一刻,幽冷的香窜入鼻尖,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抚过她的脖颈,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微挑的凤眸直直撞入她眼中,季砚语气莫测,“当真,没侍奉过谁?”
下颌绷紧,微有疼痛,晏乐萦心底蓦地生出个更恐怖的想法。
该不会昨夜侍卫前来的事,季砚也晓得吧?不然那个长相平凡的侍卫,何故叫她千万别露馅?
若这样联想,她还隐隐觉得不仅是季砚看出了什么,季淮肯定事先也晓得什么,季淮根本就是在坑她!许多日没有动静,季淮急了,于是叫侍卫故意泄密,引得季砚前来。
季淮那个诡计多端的人,真的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在过去两年里,晏乐萦已经彻底将那个虚伪的废太子心性了解透彻,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鬼,还是个疯子,疯起来谁都误伤。
千万别是这样……
晏乐萦唇角微颤,逼着自己“问心无愧”地看着季砚,“民女听不懂陛下所说,民女该侍奉谁?我谁也没有侍奉。
”
“八年前,民女随父下江南,之后从族亲手中辗转买下画舫,兢兢业业经营八年,做得都是清白生意,挣得都是清白银子。
何况陛下也亲眼去目睹过,自然也能查出民女所言,是真是假。
”
“真真假假,孰是孰非,你心底比朕更清楚。
”季砚并不买账。
晏乐萦的脸色一阵青白,他这般阴阳怪气,自然令人恼怒。
就算她在江南与一众美人亲亲好好,可他也不过是个旧情人,哪里又轮得到他管。
她尚未说话,季砚忽而又道:“为何你要与生父了断关系?”
他果然查了。
晏乐萦紧抿着唇,该继续说出口的“解释”,忽地艰涩难言。
“是因为……你生母病故。
”季砚再开口,声音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