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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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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乐萦不免回想起八年前离开京城的时候。

     也是这样的雾夜,她亦觉得前方尽是迷雾重重,彼时母亲的手因染病而冰凉,尽管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仍然不能带去丝毫热度。

     更令她绝望的是父亲的绝情,他分明看见她们母子俩的手紧紧牵在一起,牵了一路,最后仍是冷声叫仆人让她们分开。

     饶是她苦苦哀求着他别丢下病重的母亲,别丢下与他相伴多年的妻,也依旧无济于事。

     “不过一个江南戏子,算我哪门子妻?”彼时,父亲道。

     那时候的晏乐萦,也和此刻一样迷茫,寻不到方向。

     回到此刻,季砚当真没有再来过,晏乐萦摸不准他是暂时仍不想见她,还是真做了打算,叫她在此了却残生。

     她开始心起焦虑,想了无数个方法打算实施,譬如装哭、装晕、装病,甚至连“要不假装自己怀胎”这种事都想了一遍,反正总有其一能叫她再见到他。

     只是方法总得由浅入深,不好一次过猛,却也遵循“事不过三”的道理。

     若是一回没能得逞,再来第二回也没得逞,第三回,第四回……总有一回会被他识破诡计,届时反而适得其反,再也唤不来他。

     这个度要如何把握,能一次成功,又能持续发展,晏乐萦尚在琢磨。

     又与侍女们玩闹了片刻,晏乐萦心事重重就寝,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最深的是被季砚找到的前一夜…… 那夜,她看着已然消瘦无比的母亲,被季淮挑衅般关在笼子里。

     季淮却笑着与她说,别这样看我,你母亲的命掌握在你手里啊。

     彼时晏乐萦不算是迟疑,更多是愤怒。

    自两年前被季淮找到,他以她母亲的命相逼了她不少事,借着画舫向外传递了不少消息,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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