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对他的感觉陌生中参杂着仅存的一丝熟悉,更多是忐忑,以及潜意识里想要逃离这个充满威压的帝王。
可是母亲还在季淮手里,她就必须要重回季砚身边,才能保住她最珍惜的失而复得的亲人。
心事重重中,晏乐萦又念着要与他多攀谈,甚至无心观望四周。
终于,待走至一处偏僻的宫殿,季砚停下了脚步。
“将她关进去。
”他道。
久未开口的人,原是并不屑与她回顾往事。
他甫一启唇,言语便冷得像冰,不容拒绝的语气里透着威严。
晏乐萦这才惊觉。
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再次被度月捉住手,武婢生得力气大,这次度月也在推她,而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晏乐萦。
”临到此时,季砚终于又睇了她一眼。
像是逗弄一只已捆在笼中的雀,更像旁观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凉薄的帝王眼底不再有重逢时忍不住透露的一丝情绪,所有的心思似被完全压抑,只是漫不经心地看向她惊慌的脸庞,唇角缓缓勾起冷寒淡笑,轻而易举对她下了最终的审判。
“往后,你就待在这里。
没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
”
第10章负心忘义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说?……
关进去。
仅仅三个字,能透露的信息却有很多,更遑论之后他说的什么没他的允许不准外出的话。
晏乐萦惊疑不定,连声确认:“陛下的意思是……”
“晏乐萦。
”季砚神色晦暗不明,“你不是自诩最能看懂朕的心思?既然看得出来,何必再问?”
再问就是揣度君心,他竟然还用这个来压她。
晏乐萦就算看出了八分,也一分都不敢再说,只是脸色稍白,果断服软,“陛下,民女知错了……”
“错哪儿了?”
“民女不该顶撞您,不该忤逆您,不该…不该……”
这位青年帝王的耐心竟在此时再度显现了出来,他凝视着她,等待她将话说完整。
可四周都是侍从,人头攒动间,要晏乐萦将之后的话补全可谓艰难至极。
季砚却好似不这样觉得,在她仍然纠结万分该如何说的时候,他已悄然走近了她。
“不该抛弃朕。
”原本恰似玉碎的音色,如今却如寒冰。
他在她身侧,用仅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替她将未尽的话说了下去,“不该背叛朕,不该负心忘义,弃了诺言还反过来捅朕一刀。
晏乐萦,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说?”
“我真的有苦衷……”晏乐萦潸然欲泣,娇眸红透,又一次向他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