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泼你?无缘无故地他凭什――”说到一半自己突然就反应过来,停住了。
怪不得那天闻到他的t恤上有酒味――能想到的理由,也就只有自己泼最美的那桶水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最美会当晚就在陆擎森的身上讨回来,而陆擎森竟然就那么替他受着了。
在他们还什么关系都没确定的情况下,在自己跟他毫无道理的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不,自己一直在毫无道理地跟他发脾气。
“为什么不跟我讲?!要他来泼我啊!”
容印之说着就要开门下车找最美理论,被陆擎森赶紧按住了:“印之!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
容印之一把就把他手甩开了:“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我不乐意!我没有要你帮我吃苦头!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我知道,印之我都知道。
”
陆擎森干脆把他抱住,抚摸着他气得不断起伏的脊背:“当时只是想赶紧接你走,再说我根本就不在乎。
”
“我在乎!”容印之低声吼。
陆擎森花了很长时间安抚他,可是整整一路容印之都还是不肯跟他说话,自己一个人扭脸看着窗外,玻璃上映出的面容还是紧皱眉头的。
到了小区停车场,容印之气呼呼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胳膊底下夹着一直都没穿的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
陆擎森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到一半冷不防被他转身叫住。
“陆。
”
几步之外,容印之并不看他,微微垂着脸,挽着大衣的手攥紧了边缘,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陆擎森因此而站住了。
“我知道我这个人讲话很讨厌……刻薄又难听,口不对心,我连自己是到底在生谁的气都搞不清楚……所以你……”他慢慢抬头看陆擎森,不知为什么看起来竟然有点无助。
“所以你不要总是忍我……我缺点很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他简直像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