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璟。
”
看守们一愣,还没等他们反应,就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沈二公子?”
岳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上前谢罪:“属下不知沈二公子驾到。
”
两个看守已经慌忙退后,低下了头。
沈听澜言简意赅:“我找我哥。
”
“属下送二公子过去。
”
军营里等级分明,岳临在京城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侯爷,放到这,却只能算是沈云璟帐下一员副将,以“属下”自称。
……他可真不理解。
沈听澜心底冷哼一声,跟着岳临前往将军帐的方向。
……
沈云璟彼时正在帐中与几位心腹商议要事,听说沈听澜来了,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支退旁人后,他压低声音,表情严肃地问沈听澜:“家里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我只是奉人之托。
”
说着,沈听澜把一封信拍在沈云璟的桌案上。
“喏,你家小玉的信。
”
沈云璟顿了一顿,将信展开,却见第一行写着一个小小的“嘘”字。
第二行则是几个更小的字有人在听,勿声张,勿讨论。
沈云璟心一沉,继续往下看。
信中内容不多,简单直白地告诉他们:无论是前朝还是军营,萧烬的死士在盯着每个人的一言一行,祸从口出,千万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
这件事,沈云璟也有些察觉。
听说如今掌权的那位九殿下,相当多疑残忍,他手下有一批死士,专为他刺探各个官员的行踪。
家中几口人,做过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们知道所有的秘密,将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转达给自己的主子。
虽然目前为止,不曾听说过谁被这些死士伤害,但他深知这些死士的危险。
他接着往下看,视线却忽然愣住。
“小心岳临。
”
这四个字,落在眼中,如同针刺般让沈云璟眉头猛地蹙起。
他从未怀疑过岳临那个陪他出生入死的副将,那个可以把后背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他的兄弟,怎么可能成为需要提防的存在?
沈玉衡提笔写下这句话时,也深知此举无异于悬崖试探。
信笺若半途遭劫,便是板上钉钉的灭顶之灾。
但他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