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进来后,苏澄立刻去叫醒偷懒的宫人们,热茶,备点心。
宫殿里冷冷清清,炭火烧的很弱,苏澄不受宠,没面子再使唤宫人,很多事只能亲力亲为。
沈玉衡看苏澄一个人独自忙前忙后,有点坐不住。
“我来吧。
”他起身搬起苏澄正准备拿的小桌,问他:“这个放在哪?”
苏澄慌张道:“沈妃、不可!这都是些粗活……”
沈玉衡摆摆手。
当年他还是幼师的时候,干的粗活重活还少吗?
每天成箱成箱地搬玩具,都快练出肌肉了。
沈玉衡搬起椅子,刚走了没两步,突然他的后腰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咔嚓”声。
沈玉衡一瞬间疼的脸色苍白。
……不是吧!!
搬个桌椅能把腰都闪了,他这是什么脆皮身体啊?!
虽然知道原主这个身体不太抗用,但是一个桌子而已,还不至于搬到扭腰吧?!!
发现沈玉衡样子不对劲,苏澄赶紧过来扶住他,让宫女去喊许太医过来。
片刻后,许太医冒雪赶来。
他看见沈玉衡又受伤了,摇了摇头:“沈妃千万要爱惜身子,不可任性妄为。
”
这些天来,他已经为了沈玉衡奔走过许多趟,配了无数次药了。
这样金贵的人,却总是落的一身伤,他都替沈玉衡惋惜。
沈玉衡本来想问问许太医,自己今日异常困乏是什么毛病;然而,见许太医这么担心他,他也不好意思开口用自己的犯懒折腾人家了。
许太医走后,苏澄坐到床边,温声细语地安慰他:“沈妃今日既不便走动,便在我宫里宿一阵子吧,若是圣上再要召幸你……我再遣人送你过去。
”
“也行。
”
不过沈玉衡自己知道,侍寝是不可能侍寝了。
萧槐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不赐白绫,已经是萧槐最大的宽恕了。
他曾经以为萧槐只是个无心朝野的昏君,然而昏君也是君,一怒也可伏尸百万。
想要杀死一个对他不忠的男妃,自然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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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玉衡留宿在苏澄这儿。
嫔妃之间互相留宿过夜,平日里当然是不允许的。
但今日是正月初一,又有沈玉衡受伤的原因,自然没有人会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