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暗暗期待,勾着手让萧烬坐上床榻。
“这样……你打开那个,轻轻抹到这儿就行。
”
沈玉衡牵着他,手把手地教他,萧烬从前最厌恶与他接触,这时却全然忘了这回事。
他的手像是灌了铅,一点点托起沈玉衡白皙泛红的脚腕,指尖摁在柔软的膏体上,一点点下陷,将浅金色的膏体挤出一小点。
“痛!你轻点……”
沈玉衡发出一声闷哼,想到萧烬力气大却又没想到他会这么使劲地下手,可怜巴巴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不过转眼沈玉衡又想到自己的计划,叹了声气,从床榻上撑起身子,湿着眼回望萧烬:“算了,不轻点也行。
”
长痛不如短痛,忍过了这一次,他被老皇帝这样那样的概率就更低了。
萧烬按着沈玉衡柔软的腿肚,被他擦去已久的一身的血腥气息,渐渐又蔓延开来。
萧烬一遍遍逼着自己想起沈玉衡刻薄无耻的嘴脸,眼前却又像中毒的幻觉般,不断闪过那双湿润的眼睛。
他不明白沈玉衡想要他怎么对他;他只清楚他想要把他揉成入风即散的齑粉,看他沦陷在最不堪最丑恶的淤泥深处。
萧烬脑海里的想象令他自己都觉得反胃,全身都烧着一股愤怒的火,他起身想走,却撞到了一旁的小桌。
信纸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他看清,那一封封信,全是那位孟大人写给沈玉衡的。
是了,在他父皇之前,还有“孟大人”,再之前,又是其他的男人。
萧烬的目光落在他后颈,已经在想象里杀死过沈玉衡无数次。
片刻的安静后,沈玉衡感觉自己小腿肚那儿逐渐传来异样的抚摸感。
少年的手,冻疮愈合却留下了粗糙的痕迹,像是蛇鳞一点点爬过,缠绕的越来越紧。
沈玉衡下意识觉得不安,可是那只手却又没做什么不安分或不好的事。
只是带着药膏,一遍遍地涂过伤处的位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煎熬的时间终于过去。
沈玉衡累的几乎说不出话,他回头看了一眼,萧烬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