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从门缝里看出去,见一个头戴幞头、身穿灰袍的大汉,不是张信是谁?朱高煦一动不动,仔细观察了许久,直到完全确认那人。
他镇定地等待着,并没有急着打搅张信。
过了好一阵,等外面夸张的响动消停了,朱高煦才门口的破凳子上站起来。
朱高煦左手抓住木门,右手轻轻放在门闩上。
突然,他动作迅猛地一手扯开门闩,一手猛地拉开房门,身体随即跳了出去,整个过程仿佛发生在同一瞬间。
“他娘|的!”张信大吃一惊,脱口骂出来,他刚刚穿好一条犊鼻短裤,上身赤条条的,接着瞪圆眼睛又道,“你他娘|的是谁?”顺手一抓,抓起了一只枕头握在手里,仿佛手握了一块板砖的姿势,随时要砸过来。
“啊!”妇人也惊呼了一声,但很快一脸哭丧的样子,又有些恼怒地看向朱高煦。
“自己人!”朱高煦马上掏出一块镶金腰牌,伸到张信面前。
张信看了一眼腰牌,又瞧了两眼朱高煦,“你”
朱高煦转头对妇人道:“之前给你的钱,不用找回了。
我与这位客人是相识,能让咱们聊一会儿?”
妇人转头向张信,张信挥了一下手,“出去罢。
”
“哦,哦”妇人急忙抱起衣服,逃出了卧房。
朱高煦跟了出去,又把厅堂的门一起关了,返身走回卧房。
张信正忙活着穿衣服。
朱高煦在一把藤椅上坐下,“张将军,这地方没人知道,不可能再有别人见过咱们,说话也方便,不然那妇人刚才不会喊叫得那么大声。
”
“哼!”张信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只顾穿衣,似乎慌着想走。
朱高煦观察他穿衣的进度,提高了一点语速,“张将军知道我为何找你么?”
“为何?”张信随口回应了一句。
朱高煦道:“上月我和两个兄弟去了京师一趟,听到风声,兵部尚书齐泰要把你往死里整,张将军最近什么事得罪他了?”
张信顿时抬起头来,“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