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交错。
这一幕太熟悉,好像很多年前就是这样。
他们在沙发上或坐或站,半倚着身子玩游戏,或是打扑克,对视不到三秒,就会把人捞起来接吻。
六年的隔阂与空白被他温柔地填满,再伸手抚平,好像从未存在过。
林念顿了好半天,眼眶还红着,“……怎么都不问人愿不愿意的。
”
江淮闻言挑起半边眉梢,意思是“你还能不愿意?”
目光在空中交汇,四目相对,片刻后,两人都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从所」“看到了。
”林念偏头,倏然这样说。
那年深夜他们站在筒子楼简陋的阳台上,江淮仰着头,吊儿郎当地玩着打火机,问她有没有看到,刚才划过去一颗流星。
林念抬眼,看见漆黑如墨的夜色,空空如也。
那时候没看到的景色,现在看到了。
那颗擦亮她人生的流星。
人们常说人的一生只能有一个夏天。
林念深以为然。
白色吊带裙,栏杆生锈的阳台,摩托车后座的晚风,护目镜下的暴雨。
还有穿黑T的少年倚在阳台上,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落下炙热的吻。
所有的一切,叠加组合在一起,成就了她独一无二的夏天。
从此以后,其他所有的夏天,都是不肯熄灭的,明亮傍晚。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