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更冷了。
江淮依旧坐得随意散漫,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却像淬了冰。
他直勾勾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
“好看么?”
*
“林念看这里!”
“念念这儿!左边!”
出口处仍然有各家记者在等待,扛着长枪短炮呼喊名字,闪光灯频频晃眼。
林念神情很淡,裹了件外套,径自往前走,看起来冷淡又疏离,躬身钻上保姆车。
陆嘉柏已经在里面等她,贴心伸手帮她拎了下裙摆,“这场秀怎么样?”
“还行。
”
属于男人的手伸出车门外,有那么一瞬间暴露在长枪短炮的闪光灯之下,林念没注意。
车辆缓缓行驶上街道,陆嘉柏看着她问,“怎么感觉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
林念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半晌,轻声道:“没事。
”
陆嘉柏刚想开口,林念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略微扬声喊着,“小李。
”
“先把他送回去吧,我待会儿去趟棚里。
”
陆嘉柏静了片刻,不说话了。
两个人各坐一边,各自扭头盯着窗外的景色,沉默在车厢内漫开。
宛竹公馆的檐角隐在层叠的绿荫之中,愈来愈近。
陆嘉柏忽然笑了一声,很轻,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无奈极了,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林念,你知道吗。
”
“我有时候感觉你是块捂不化的冰。
”
林念没说话,攥着外套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车里还有人,小李装不存在,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司机更是一丝不苟,双手板正地扶在方向盘上,连眼神都不偏一下。
陆嘉柏盯着窗外。
“今天早上我还在想,感觉你这两年越来越不把我当外人,说话玩笑都愈来愈随意。
”
“我想呢,你从前对别人也是这样,是不是证明我们的关系可以更往里进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