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叶如握着长柄勺在陶瓷锅里轻轻搅动,林念拿了个大碗递给她。
“我能有什么事?你每天少想东想西的。
听玉山说你工作还挺累的,平时好好休息,等开学就好好读书。
”
奶白色的汤盛到碗里,还冒着热气,林念听着她絮叨,伸手接过。
“……他回来过吗?”
“没呢。
”叶如放下勺子,转身去碗柜里拿了个更大的碗,声音放大了些,“据说在外面打工。
”
”我也不想管他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知道挣钱就好。
”
林念顿了两秒,“……那挺好。
”
昏黄灯光照耀,两个人在渐晚的天色里对坐着,喝一锅色香味俱全的椰子鸡汤,好不平淡温馨。
叶如还拿保温桶装了一份,让林念给家里那位带过去。
两人忙忙碌碌地打扫卫生和洗碗,全然不知此刻江城的滔天巨浪。
“听说了吗?林家那女儿是江怀远的私生子啊。
这亲定得,多少有点伤风败俗。
”
“江怀远是谁?怎么没听过这号人物?”
“傻了吧你?江总他哥啊。
之前一手收购了你原来上班的那公司,后来身体不好就退了,十多年没出现了。
”
“我擦,林茵茵是他女儿?那不是还能算是凌进他妹妹啊?不是,这么大一事儿你们都搁哪儿听来的?”
“好像是林茵茵他哥喝醉了说出来的,本来大家都不信,后来从他包里发现一份亲子鉴定书……凌总!”
“……凌总好!”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压着怒气,似笑非笑,咬牙切齿地重复,“好?”
凌进原本长得算俊朗,毕竟阮文静当年的确是个美人,但他眉宇间浮着一层浓浓的郁色。
不同于江淮锋利又厌世的冷感,像在名利场里浸淫久了,沾染上一身圆滑世故的阴鹜。
“你们很闲吗?”他阴测测地盯着说闲话的职员,“那就接着加班吧。
”
男人眯着眼扫过安静垂着头的一众人,“谁今天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立马卷铺盖走人。
”
接着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甩上,隔绝了外部人的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凌进那股气要憋不住,看着坐在桌后那人无动于衷的模样,猛然伸手扫翻宽大办公桌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