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喉结滚了滚。
林念隔着头盔被撞了一下,这会儿猜出来他说的应该是“坐好”,手又收回去攥住黑色T恤的衣角,连带着身体也要后撤。
江淮握着把手的手微动,猛然又是一个加速
发动机发出嘈杂的声响,黑色摩托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俯冲下坡路。
林念一惊。
下坡怎么还加速啊?
这人莫不是真不会骑车?
她顿时觉得还是命要紧,只好又紧紧环住他的腰,连指尖都在用力,摸到坚硬紧绷的腹肌。
路段无人,只剩下发动机嗡嗡轰鸣,飞驰而过。
车最后停在巷口。
江城市郊,一排低矮的房屋杵在街边,没有牌匾,外观上看起来平淡无奇。
林念压着裙摆跳下来,取下头盔搭在把手上,跟着江淮进了左边第一个门。
门口的服务生躬身,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引他们下楼梯。
铁质的简陋楼梯,现代工业化气息很重。
但林念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她只觉得像这环境像烂尾楼施工现场。
“你朋友在这儿?”
她迈下最后一步,细眉蹙起,犹豫地问。
江淮当然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嫌弃,伸手撩开黑色绒布,杂乱迷离的灯光从缝隙中漏出来。
嘈杂的音乐让刚灌了一耳朵风声的人很不适应,江淮皱着眉头喊了一声。
“顾淇。
”
不远处卡座里支出一个脑袋,向后看,连带着周围一众莺莺燕燕也往门口张望着。
“滚出来。
”江淮冷淡地说。
那颗脑袋戴着黑框眼镜,咂巴咂巴两下嘴,转回去,起身往外走。
恰逢声音渐小,林念倚在门框边,听见卡座里的小声议论。
“那是江淮么?不是跟他爸闹矛盾了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而且人家亲父子,能闹到什么程度去?总比他们家那个外来的人好。
”
“那可不一定。
我可听说了,江近贤对凌进是要什么给什么。
据说江少就是因为这个跟他爸闹掰的。
”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