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起身出门。
两个人不足一屏的聊天记录上,只有孤零零的三条消息。
一条是成为好友后系统自动发送的,剩下两条是转账的发起和接收,所以这个通话请求显得格外突兀。
林念皱着眉,手指右滑,接下“冤大头”的电话。
“喂?”
“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男声一如既往地散漫,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低沉。
林念靠在包间走廊上,透过雕花的木栅栏看明灭的灯光,觉得有些奇怪。
虽说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他们这几天交流甚少,更没到打电话查岗的地步。
“怎么了?”她问。
“没带钥匙。
”对面应得很快。
原来只是因为没带钥匙。
林念哦了一声,轻松许多,“你急着进去的话,去麻将馆那边找王阿姨吧,她那儿应该还有一把备用的。
沿着公交站走十五分钟就到了。
”
“太远,不去。
”江淮简短地拒绝。
干脆利落,透着一股大少爷做派,仿佛让他走十五分钟去拿钥匙是什么有辱斯文的事一样。
林念:“……”
不气不气,这年头在南坪花两千租个沙发睡的冤大头不多了。
“那你等一等?”林念看了眼时间,“我大概十点之前能回来。
你可以去对面小卖部坐……”
“八点半。
”
林念:“……”
她深呼一口气,“现在已经七点过了,坐公交车回来得一个小时,八点半我肯定赶不回来。
”
对面顿了两秒,好像为这年头还有人坐公交车而诧异。
片刻后,他接着说,“打车。
”
打车不要钱的啊。
虽说刚收了两千块钱,但也不能随意挥霍。
两块钱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花两百块。
对面读心似的,又冒了一句“我报销”,把她的推辞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