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喊。
“风婆婆,你不要生气啦”
这时她们都没注意到,有个穿着黑色雨披的男人正大步过来。
“姚盈盈!但凡你有一丁点的良心,就让焕之去送杨春水一程!”
一道大力把杨焕之从姚盈盈怀里夺走,姚盈盈没反应过来,但是飞快向前扑去争抢,被狠狠推了一把直直摔到地上,双手被蹭出很长一道血痕。
“妈妈妈妈”
杨焕之被吓得哭出声音,那男人抖着手把雨披帽子扯下,颤着声音笨拙安抚。
“焕之别怕,我是钱爷爷,我们去送你爸爸最后一程……”
摔倒下时姚盈盈就认出那人是厂里的钱师傅,平时很和蔼的老头,今天却肿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面色青白,带着恶狠狠。
“钱师傅,您别吓到焕之,有事慢慢说,别急,春水……”
姚盈盈有些焦急,但不知道什么事惹怒这位往日和善的老人。
“春水!你还配提春水!他死了啊,被砸成一滩肉泥!我早就劝他不要娶你!不要娶你!你哪里配得上他,不安分的和姓宋的那个男人搞在一起把春水调走,甚至春水死了那个姓宋的还不肯我们带他回来……”
钱师傅说道后头哀吼出来,声音几乎要把这暴雨劈成两半。
杨焕之被吓到失声,姚盈盈觉得头里住了一百只蜜蜂,在不停的嗡嗡嗡。
“你乱说什么!前天我们还通过电话!杨春水那么厉害才不会出事,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哈哈哈哈哈”
钱师傅忽然开始笑,笑着跪到地上,技术再好有什么用,那矿场的大件机械一工作起来十天半月都不能停,标准和机械维修师傅就是个摆设,毕竟那些老板们宁愿不检修也不愿停下来,效率就是钱,人死两个没事,反正每个矿厂都有死人指标,再说他们也不上报,直接拿钱堵上家属的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