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到窗前,道:“明天我去看看玉惜。
”
次日。
谢玉惜刚醒,还没梳洗罢,就听说谢元昌来了。
秦妈妈如临大敌:“太太没来,老爷独自过来的。
”
谢玉惜挑眉,“请父亲去厅上坐吧,我一会儿就来。
”
不多时,父女俩在伯府内院鸳鸯厅的正厅见面,谢玉惜大着肚子,屈膝福身:“父亲。
”
“伯夫人,你如今好大的派头,娘家来人见都不见。
”
谢元昌冷冷一笑。
父女俩许久不见,这一面火药味十足。
谢玉惜挥挥手,把含茹和佩兰等丫鬟都打发了,只留了秦妈妈在身边。
“父亲怎么这么说女儿。
陈妈妈过来又没有要紧事,父亲又说过,女儿生产之前不必再回娘家。
否则女儿上刀山也要亲自上门拜见父亲和太太。
”
谢元昌知道长女随了他的发妻,博览群书,口齿伶俐。
他来也不是跟她磨嘴皮子的,当下缓了脸色,道:“身子可还好?胎相怎么样?”
多少有了点父亲的样子。
谢玉惜脸色冷冷的,上来就是一记杀威棒,现在又和颜悦色,当她是宠物?高兴就哄哄,不高兴就端父亲的架子压她?
秦妈妈上前道:“回老爷,姑娘很好,胎相也好。
”
谢元昌点点头,和谢玉惜说正事,直奔主题:“陆大人想让仲骁带兵剿匪,他是什么意思?”
终于说到正题,谢玉惜微挺身躯,也不含糊:“帝命不可违,朝廷的意思就是仲骁的意思。
他本就是武将,建功立业也是应当。
”
说的冠冕堂皇,挑不出错。
谢元昌沉默片刻,目光闪动慈父光辉:“玉惜,剿匪不是闹着玩的,你和仲骁都年轻,你又怀了身子。
还不如让他就偏安一隅,安分守已待在桐源守着卫所,何必去挣那等功业?就算梁家的爵位要降,也还有两代,仲骁用不着冒风险。
”
谢玉惜扯动嘴角,父亲居然“心疼”她了。
她也不绕弯子,便问:“齐家请父亲做说客,许了什么诺?”
谢元昌面上一虚,很快便皱眉道:“和那些没有关系,我都是为你好。
”
谢玉惜淡淡道:“父亲,齐家之前就没有提拔您的意思,唯恐谢家沾了他们的光,现在忽然又肯了,您以为是真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