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呢,翻过年,可有什么打算?”
梁鹤悠然道:“婶子不是要为我请先生么?”
谢玉惜笑了笑:“以你之才智,用不着天天困在书里吧?”
自是不用,但除了重新读书修身齐家之外,梁鹤没有别的打算。
毕竟,他不能入仕,能把家中照顾好,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事了。
“婶子在外行走不便,外院的事不能没有人管,大哥既然从军了,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吧。
”
今年去了庄子上巡视,还没有去土矿。
等到年底矿上的进贡和账本一起送来了,梁鹤摸底之后,还有别的打算。
还不是细说的时候。
梁鹤便道:“矿上从来只往瓷窑里卖土矿,这买卖并不够划算。
从前听前院管事提过,桐源原先有个瓷厂经营不善,想转手出去,找到伯府头上,家中未应。
”
“阿鹤想自已经营瓷厂?”
丝绸业、盐业、茶叶业、铁业、瓷业,是最大乾朝最赚钱的产业。
但盐、茶、铁都是官营,丝绸、瓷器允许民营,是唯二的选择。
西宁伯府有现成的矿,倒是可以一试。
谢玉惜内心是支持的,即便是亏损了,只要梁鹤能走出去,对梁仲骁来说,这就是收益。
对她来说,也是一样的。
“那就放手去做吧。
”
谢玉惜淡笑道。
下了三局棋,两人一直未语,之后谢玉惜觉得有点累了,就继续问:“阿鹤可还有别的打算?”
梁鹤抬眸。
又要读书,又要管旧生意,还要经营新瓷厂。
婶子还打算让他干什么?
别说他废了两条腿,就是正常人再多出一副四肢,那也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