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惜懒洋洋坐在铺着软垫的榻上,腿上盖着毯子,手里抱着手炉。
俪二太太也不计较这个。
她没心情计较,擦了擦指腹上的红泥,脸色憔悴地回去了。
梁珠在偏房里画画呢,听到俪二太太走了,就过来问:“婶母,您那么说姗表姐,会不会不好?”
“怎么不好?”谢玉惜问道:“你是觉得婶子太盛气凌人了?”
梁珠点头,她性子软糯,自是不敢欺负人的。
谢玉惜笑问:“以后你姗表姐见到你都客客气气,再也不夹枪带棒地同你说话,你喜欢这样吗?”
梁珠点头,她太喜欢了!
谢玉惜笑笑:“喜欢就好,婶子也喜欢。
”
她就见不得旁人欺负梁珠。
梁珠也知好歹,她明白,婶子疼她,靠在谢玉惜怀里,说真暖和。
没多久,乔氏来了。
她每回来,都不会白来,这次脚步急匆匆的,一进来先是羡慕道:“玉惜,你这儿可真暖和。
也好香啊!”
她宅院里当然也不可能炭火都烧不起。
只是比起西宁伯府的富贵,终究是不一样的。
谢玉惜让人奉茶,问乔氏怎么嘴角都发干。
乔氏立时竖起眉毛,怒道:“你是不知道,二房不是分了家吗,居然把那座三进的宅子也给分了!玉惜,那可是伯府的宅子,他们有什么资格分?”
她就是为这个不快,火急火燎过来告状。
谢玉惜便问:“他们怎么分的?”还打量着乔氏,见她似乎已有了一肚子的主意。
乔氏便道:“说是分开住,上房和左厢房、右厢房都留给太夫人,还有他们家大房、三房一家偶尔回来住。
”
余下的就是俪二太太一家和下人房,花园是共有的。
乔氏挤眉弄眼的,最后不大好意思地道:“玉惜,那个花园我瞧着也好,我们家人口简单,也要不了几间房,他们那厢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这样,让我们家住一侧的厢房,我们家的宅子空下来,等他们家若是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