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珠儿忘了吗,那个鬼鬼祟祟的佃农。
虽然也是咱们庄上的佃农,可是他们听命于谁?替谁来监视你我?”
他在梁珠动脑子思忖的时候,便道:“这就是权。
”
他们远在伯府里,若不亲眼看看,自然不知道在这庄子上,一个庄头可以称霸一个庄子。
而一个庄子上有近四百人。
足够庄头随心所欲弄权。
做个庄子上的小小皇帝。
“阿鹤,你可有打算?”
谢玉惜问道。
怀疑的对象和方向都有了,但却没有切实的证据,想要做出点什么,却不容易。
这庄头虽然姓梁。
但还是那句话,“县官不如现管,阿鹤,之后的事,咱们得商量着来。
”
虽然梁鹤展现出来的心智,绝非十二岁的少年那般稚嫩。
可谢玉惜还是不放心。
她既然把梁仲骁的侄子侄女带出来了,必要须尾俱全地带回去才行。
梁鹤微敛下颌,没有急着回答。
他低垂眼眸,道:“婶子,容我想想。
”
谢玉惜点点头,耐心等待。
这事不容易,如果动作太大,光靠丁护院带来的几个人肯定不够,还得回家向夫君求援。
而且,如果真的能直接牵连出银库房总管杨柳,那又是惊天动地的一件事。
西宁伯府的家事频频闹去府衙,这,好吗?
谢玉惜不禁担心。
虽是男主外,女主内。
但这么大的事,还得与夫君通个气儿才行。
桐源卫。
梁仲骁听说梁鹤出了院子门,少不得对家中事更上心几分,时不时让卫矛往家里跑一趟,再给他带几本书过来。
之前带来的《百家姓》和《千字文》,他都看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