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轻轻搭在了梁鹤的腿上。
梁鹤嘴角微抿,下意识看了谢玉惜一眼。
谢玉惜闭着眼,假寐。
梁鹤忽然松了口气。
好像……在婶子面前赤裸裸地展示自已的残疾,也不是很难以忍受的事。
“夫人,二少爷,到了。
”
丁护院带着护院队的人,乘着一辆马车,在前面带路。
看到西宁伯府的庄子之后,找了个平坦宽阔的地方停马车。
他吩咐完护院们去喂马。
自已过来请主子下车。
挑开车帘的,是梁鹤,他人没有露面,声音很清晰:“你到高处去看一看庄子上的佃农劳作情况,看看别院里有没有人烟。
”
丁护院拱手:“是。
”
爬上一座小山头,俯瞰梁家庄子。
今天天气很好,除了起风,站在高处有点冷,庄子上的情况几乎一览无余。
还不到午时,田里有佃农,树林里有人在栽种、修剪、采摘,湖的岸边有人在收网、下网。
至于庄上留给主家歇脚的院子。
居然有炊烟!
可庄子上并没有伯府的主子住过来,这院子平常没人住才对。
丁护院下山,把自已看到的都告诉了谢玉惜和梁鹤。
梁鹤看向谢玉惜的时候,发现谢玉惜正在看自已。
谢玉惜淡笑道:“接下来阿鹤有什么打算?”
究竟是谁查庄子?
他不只是来帮把手的吗?
梁鹤抿了抿嘴角,继续吩咐丁护院:“带路,直接挺进别院。
”
这意思很分明。
伯府的马车要去的突然,去的直接,去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