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攥着一匹布,已经皱皱巴巴的了。
但俪二太太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伯府里曾经买进去的布料,后来送到了二房、三房,以及其他住的远的五服族亲手中。
俪二太太很累了,她目光闪了闪,强颜欢笑:“弟妹,怎么了?”
乔氏怒道:“你这匹布,今天可是让我丢了好大的脸!让伯府、让整个梁家丢了好大的脸!我和我婆母,这就到玉惜面前去分辩!”
说完,管都不管俪二太太,径直朝伯府里面去。
三太夫人拄着拐杖,冷冷地看了马车里的俪二太太一眼,也颤巍巍跟着去了。
俪二太太的心顿时坠入谷底。
怎么会这样。
她正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这个乔氏果然是个祸害,竟然直接给谢玉惜递刀了!
“母亲,了不得。
乔氏坏我们的事了。
”
重压之下,俪二太太有点六神无主,首先回去找了二太夫人。
二太夫人立刻梳理出头绪,紧紧攥着佛珠,只问:“书院里打点好了?”???
“打点好了。
”
俪二太太庆幸,梁虎的新夫子一直嘴很硬,要不是她实在舍得,只怕还打不动夫子。
“看看去,她谢玉惜到底想唱什么大戏。
”
“谢玉惜?”俪二太太道:“是乔氏啊……”
“你蠢呐!乔氏以前怎么不敢?”
还不是找到了撑腰的。
俪二太太恍然大悟,盛怒之下,反而冷静了,冷哼道:“我倒要看看,谢玉惜能不能如意。
”
环秀堂。
谢玉惜午睡起来,正慵懒梳妆,外面就热闹了。
佩兰过来说:“夫人,三房的乔太太拖着杜妈妈到议事厅,说要讨个公道。
”
机会来了。
谢玉惜起身,精神奕奕:“那就去听听,小婶子要什么公道。
”
在这之前,她还交代下去:“派人拦一拦二房的人,别太快放她们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