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讲道理了,谢玉惜淡笑道:“山长,我与伯爷此来,是想问一问阿虎作弊之事。
”
梁虎的名声已经够坏了。
谢玉惜不希望更坏,也不希望梁虎白白受冤。
山长很客气:“好说好说。
”
他看向张夫子:“你把来龙去脉,再说一遍。
”
还要怎么说?他早说的够清楚了!
张夫子却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说一遍。
他这回却不似刚才那般信誓旦旦,而是有些为难道:“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已经不好查清楚。
”
再说明白些。
都下了结论的事,别想他改口!
否则以后他还怎么在学生面前立威?
谢玉惜不认可,她稍加思索,便问:“既是严抓考纪,学生作弊留下的小抄,可还留着?”
张夫子:“在监院手里。
”
这就好办了,谢玉惜说:“小抄用的纸、笔、墨,乃至字迹,都是证据。
要想查出来小抄是谁抄的,并不难。
”
若能查到具体的人,剩下来的事,就更简单了。
谢玉惜问张夫子:“夫子,您是否已经查清楚,小抄的纸是西宁伯府买给阿虎的宣纸?用的是伯府买的笔墨?字迹也是阿虎的字迹?”
“这,这……”
谢玉惜又问:“敢问夫子,您,查了吗?”
张夫子冷汗连连。
他没有查。
他抓到现行,立刻就定了梁虎作弊之罪。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山长眉头一皱,挥袖:“你先出去吧。
”
张夫子作揖:“是……”
灰溜溜地退下。
走之前,他看到山长在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