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子说你就是那个作弊的学生,梁虎,你可曾作弊?”
“我没有。
”
梁虎回答的太干脆了,山长便看向张夫子:“嗯?”
张夫子作揖道:“山长,确实是抓了个正着小抄就在梁虎脚下。
”
“也就是说,根本就没彻查过?”
谢玉惜忽道。
女人的声音在这里有点突兀,也激怒了张夫子,他皱眉道:“你一个妇道人家……”
如果不是梁仲骁与山长在场,他早指着她的鼻子斥骂了!
“真的没彻查过?”
谢玉惜笑了一声,不难听出里面的冷嘲热讽的意思,她问山长:“白桐书院里就这般抓考纪?不问青红皂白,只管抓住个替死鬼,就万事大吉了?”
山长汗颜。
张夫子气得发抖,指着谢玉惜:“咄咄逼人!没有教养!贵府就是这么和老师说话吗?闻所未闻!”
梁仲骁脸色一沉。
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指他夫人?
谢玉惜摁下梁仲骁,不急不躁:“孩子父母双亡,我们做叔婶的想找夫子问两句都问不得了?说到不敬师长,那更是无稽之谈,夫子是阿虎的老师,并非我的。
”
她稍顿一息,从容道:“做我的老师,你还不够格。
”
“狂悖!竖子狂悖!”
张夫子脸色铁青。
山长的表情也很难看,这是来讲道理还是来找茬的?
谢玉惜本来存着讲道理的心,奈何张夫子不讲理,瞧不起她是个女子。
当然了,道理还是要讲清楚的。
不能眼睁睁看着梁虎蒙受不白之冤。
谢玉惜起身再屈膝:“山长,我姓谢,外祖父姓周。
”
山长要是没有昏聩老迈,应该还记得起她的外祖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