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平惊出了声。
这名字好生耳熟。
不就是刘子汝一直寻得那人?
“乐姑娘听说过御。
”
他平平淡淡道。
名声在外,认出后引来惊奇也不是稀罕事了。
“嗯,一位叫刘子汝的将军向我打探过先生,听说您是魔界赫赫有名的谋士。
”
郦御礼貌地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否定。
对待常人,郦御的疏离感几乎化为实体。
“乐姑娘,我们说正事吧。
”
清平早不是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了,见对方没有加深了解的意思,自也识趣地摆好位子,忍下内心的骚动。
“可以先讨教郦先生,如何知道我打何处而来?我对此十分好奇。
”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来历,他不会轻易留她。
郦御握着手炉汲取暖意。
他天生体寒,加之从小没了双亲疏人照管,早前并未养成保暖的习惯。
“有人这两日一到夜晚就急得如锅上的蚂蚁,早前又用了十八般理由将我强行留在洁洁。
今晚姑娘提着御拜托葡霜姑娘买来的墨块出现在海崖,这些怪异实难不联系到一起。
”
“先生大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
那对琥珀色的眼珠终于和清平有了视线交流。
淡淡的喜悦油然而生,清平自己也觉得奇怪,面对郦御她无法像面对其他人那样寻常,好似天生就对他生有渴望。
见色起意?垂涎身体?
可抛开他绝色的形貌,她似乎对他这个人更感兴趣。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思想品性、理智道德,都有拆吃入腹的罪恶念头。
那张脸和那具身体似乎曾是她日夜赏看、朝夕为伴的珍玩,在最初给她造成短暂的困扰后,变得寻常、熟悉。
她的这种自大令她龌蹉猥琐,谁能想到她此时的脑子里是想他丧失理智哭泣的卑劣念头呢?
“请乐姑娘赐教。
”
郦御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刚要抓住祸首的尾巴立刻被对方巧妙地回收。
贪婪的视线瞬间被清润掩饰干净,她语调款款笑说道:“能与郦先生会面确实是刻意的安排。
然而并不是谁来都可以,一定要是我来见先生。
”
郦御思忖道:“姑娘有何非凡之处?”
能指使李可安排会晤的只有问槐。
如果眼前女子说得是真,他不明白问槐为何要安排她来见他。
女人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还以为先生能为我解惑。
而且见了您后,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除了非常想占有你这件事。
手炉加得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