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娘急了:“可是!”
“我的命和你无关。
”汪澜一句话把夜娘憋熄火。
她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行,听你的。
”
两人顺着江走到了城墙下。
大江中央,城墙开了一处洞,江水就是从这里流向外面。
不过建设城墙的人不是蠢蛋,那个洞口被十分厚重坚实的铁栅门封着,水可以过,人却不行。
江面宽阔,水流湍急,夜娘?t望一番说道:“还没游到那个门处,咱俩已经被淹死了。
”
汪澜神色凝重。
江上有不少大船,坐船到水门附近游过去是可行的,只是这样过于引人注目。
“坐大船应该不行吧。
这些水船都是各家商号的货船,不接旅客。
水运闸口又有官兵,更不可能坐客船离城。
只能走水门,问题却是咱俩游不过去,过去了门也开不了。
要我说,还是等等看有没有更好的时机。
”
“不行,过几天官府一定会行动,期间他们依旧会严把南京的各个出口,等多久情况和现在都是一样的。
”
夜娘知道汪澜的身份不简单,她从没问过,也不在意。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搜城抓咱们两个?”夜娘属实想不通。
汪澜冷笑道:“他们害怕。
”
如果不能在云府那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把她杀了,就不得不掂量她掌握的那件机密的威慑力。
人言可畏,若把她逼急将机密在金陵内散布,到时一传十十传百,大明子民都将知道自己的皇帝是如何被朝廷抛弃的,?J王还能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吗?
他们不敢搜城,就是在怕她,是给她时间考虑要不要自首呢。
“怕什么?”
不知内情的夜娘自然理解不了汪澜的话,后者也不打算解释,森冷道:“若走不了,我就不得不做个不忠不义之人了。
”
“我有法子了。
”夜娘突然摇着汪澜的胳膊激动地往江边指,“咱们坐小船去。
小船可以租用,你看,就是那些观景游江用的。
”
“那种只有个船篷的小船根本驶不到江中!”
夜娘睁圆了眼,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对汪澜道:“是啊,这个时候当然过不去,因为现在是平潮啊。
等晚上潮退,说不定就能过去了。
”
汪澜一愣,是夜娘点醒了她。
只要水量够大,不论是江河湖海,都会受月亮引力的影响产生水位变化,她总在考虑别的,竟忽视了这点。
“你知道今日何时退潮吗?”汪澜问道。
她知大概原理,但不会推算。
夜娘左右努嘴,苦思回忆。
她丧失了记忆,可是许多曾学会的知识却记得。
比如她会轻功,知道戏台上唱的戏叫什么,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