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如何呼喊,白娇娘都没回话。
这死般的寂静,叫她心里充斥着强烈的不安。
三个女人强制性地把白娇娘扶起来擦身,清理到下体的时候,小丫鬟尖叫着撞翻了水盆。
扶着白娇娘的绿阁立马骂道:“贱蹄子,屁股长来做什么的!”
那小丫鬟捂着嘴摇头喊道:“阁儿姐,你自己来看!”说完再止不住哭声,躲到旁去。
绿阁走了过去,只见白娇娘下体血肉模糊,阴珠被咬得稀烂,阴道里塞满枯枝簪钗,正一汩汩往外流着血!
绿阁吓得尖叫一声,身为女子,看见同为女子的人儿被折磨成这样,她由衷地痛心怜悯,更是惧怕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大户人家,不受宠的姨娘连奴仆都不如。
云府的下人在背后嚼了这些姨娘多少舌根,又使了多少绊子,她这个乌合众再清楚不过了。
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绿阁在心里把云三爷骂为畜生猪狗,决意以后要避着他走。
绿阁忍住身体和心里的不适,为白娇娘处理下体的伤口。
两个小丫鬟从旁协助,三个人都红着眼。
被取出下体的杂物时,夜娘闭着眼睛。
身体有多疼她知道,对她来说这种疼算得上什么。
可白娇娘呢?那个女人,善良却脆弱,就像雪一样纯洁易逝。
她想象不到白娇娘遭受了怎样的痛苦,让她连哭泣埋怨都不再有,心归死海,不愿苏醒。
身上的伤有药石治愈,心上的伤又该拿什么去医?这世上像白娇娘这样的人,又会有多少。
夜娘止不住流出两行眼泪,她紧咬着下唇,下巴的肉抽颤着。
她心里萌生一种恨意,像雨后的春笋,冒出尖儿一发不可收拾。
“云、撤、雾呢?”
绿阁听见身后阴冷刺骨的询问。
这一次,她却说:“老爷安排了三爷北上,这个时间该是走了。
”
两个小丫鬟侧目而视,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
绿阁是云府里出了名的嘴严,她是老爷院里最会事的大丫鬟,而三爷是老爷最宠爱的儿子。
“谢谢。
”
“不用。
”
绿阁提裙踏过朽烂的门槛。
天边夕色已去,月色渐浓,云府内院一盏盏灯火正在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