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体一定会原地跳起脚来。
“白娇娘你在胡说什么?被人欺辱了怎么能受着!还女嫁从夫,这都是什么狗屁!我不跟你多说,反正我自有主意。
”
白娇娘担心起来,恳切道:“夜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好意。
你能够操控我的身体,这我是情愿的,性命本就是你救的,这副身体你自然也用的。
只是我家中并非只我一人,还有祖母祖父、父亲母亲、四个姐妹兄弟,若是惹恼了云撤雾,他们云家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真怕你主意太大了,好心办了坏事。
”
气呼呼的夜娘逐渐冷静下来,似乎在一个小角落里自责无奈。
半晌她叹着气道:“你说得也对,是我太冲动了,想着直接揍他一顿让他害怕你,没考虑后果。
”
夜娘认为自己生前身手应该不错,尽管她已无记忆。
白娇娘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无碍,你以前一定是个热诚情烈的姑娘,可惜我没早些遇见你,否则便能与你做一对金兰姐妹。
”
等了一阵儿夜娘未回应,白娇娘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发觉她又睡着了。
白娇娘起身来到窗边,欣赏了片刻月色关上窗扇。
坐在床沿,看着眼前熟悉温馨的景物,她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次日
一顶青布轿晃晃悠悠抬着白娇娘从偏门进入云府。
垂花门前,一个小丫鬟候立,远远仰着脖子张望。
白娇娘早习惯了云府的冷遇,下了轿子,丫鬟红醮搀扶着她往门内走。
“今日府上怎地如此热闹?”她边走边问。
刚才路过府门前的大道,道上车马纵横各个堆满箱柜,云府内外数不清的家仆进进出出搬运着东西,还掺杂着外来的仆从。
云家是南京富商,祖上还有人做过高官,在南京排得上权贵,可如同今日这般的排场,也是少见的。
红醮是白娇娘母家陪嫁来的丫环,临凑买来充面的,与白娇娘感情并不深。
可毕竟是拿着自己卖身契的小姐,红醮对白娇娘还算不错。
前几日白娇娘被云撤雾痛打,原因便是她撞见了夫君与红醮媾和的场面,作为妻妾和主子她一时气不过抱怨了几句,换得一顿痛揍。
现在想来,大户人家里主子性致来了拿下人泻火是常有的事,她不是富养大的小姐,没习惯这种事情。
红醮和云撤雾早不是第一回了,久而久之有了当主子的心思,事情被撞破,她再不必担心被白娇娘发现,口气不像往日恭敬。
“府上来了贵客,听说是北京的富商,南下避祸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
白娇娘比较闭塞,每天深宅大院中对外界的消息不灵通。
她一双桃花含情眼露出迷惑之色,“避祸?北京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