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有安顿好其后人的责任。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构穗咬下最后一颗山楂球问道。
问槐看向围着这座小城的错落群山,这些山峰高耸入云,看不见顶端,令人望而却步。
生活在这座山城的人们也鲜少有去攀登者。
可他知道,这连绵的巨山后隐匿着这个世界的终点,它们连成一线,分割了大地与天空,割开了云海与土壤,几乎一年时间,他才找到这个存在于郦御猜想中的梦之地。
“要比赛吗构穗?”
“又比啊?”构穗嘟起嘴唇。
两人这一路上为了消遣解闷,比这比那的,分了十数个第一第二了。
问槐哈哈笑道,“就算经常输,也要有口心气争第一不是?你就说比不比?”
“比啊,这回我一定赢你。
说吧,比什么?”
“就比我们二人谁先翻过那座山。
”
构穗揉了揉眼睛,用手搭了小棚子顶着阳光朝远处看个仔细,难以置信道:“问槐,你说真的?”
问槐点了点头。
路途漫长又艰险,他不给构穗浇点油,真怕她坚持不过去。
得了准信,构穗退堂鼓不敲了,心里战火熊熊,“要是我赢了,有什么好处吗?”
“你说。
”问槐气定神闲,丝毫不慌。
他知道构穗翻不出浪花,要的奖励无非是吃喝玩乐这些。
构穗眼珠子一轱辘,来个主意:“我要是赢了,你把咱俩的八字合一下,我想看看你是我什么怨种。
”每回吵架总能让他占住理,话都驳不出几句。
她不信玄学,但是,郦御说得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算上一算,他指不定是她的天命克星。
“不可,哪有自己卜自己的?天女真想知道,我可以把我的八字奉上,你自找个相师合去。
”
“行。
你呢,赢了要什么?”
问槐略略沉思后说道:“届时,天女便听我讲个故事罢。
”
如此简单,不像之前,要么让她端茶递水、洗脸洗脚,要么让她表演一段敦煌歌舞。
说实话,她连敦煌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凭感觉瞎跳,他还夸她舞得不落俗套,结合他当时的表情翻译一下大抵是――丑得出奇。
两人约定既成,在山城暂休一夜,补充供给,第二日一早便一个赛一个精神地爬山去了。
问槐是走过一次的,想让构穗领先还是落后全在掌握之中,直耍得构穗时而亢奋时而低落,两人叁日后下山时,构穗已成半个野人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