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肌的触感是一种诡异的滑腻,银龙姬愕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会?”她难以置信道,鲜血从她的口中涌出,落在问槐苍白的脸颊上。
“销功散为何会无效对吗?”
敖月喉间传出咕咕水声,她已说不清话了,淡蓝色的眼瞳充斥恐惧与疑惑。
问槐抽出剖心的右手,缓慢又强硬地捂住了敖月的嘴,“陈令生……他养了个好女儿,本尊会好好感谢他的。
不过,就算销功散没有被动手脚,那种药也伤不到本尊万毒不侵的身躯分毫。
可惜你出生在镇荒海,从未听过本尊的名号,所以与你说明毫无意义,你就不明不白地去死吧。
”
“问槐你,你杀了她?!”构穗这时才看清昏光中呈暗色蔓延的东西是血,“为什么!她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不就是被她啃了两口吗!”
问槐冷眼看张牙舞爪的构穗,不作解释。
构穗现在被捆着,体内还有销功散阻止不了他,等办完事他自会酌情与构穗解释。
银龙姬胸膛上的伤口不断流出护着她周身经脉的真身法力,等这些法力光尘消散地差不多时,问槐一直扣住银龙姬后颈的手指刺入皮肉,抓住那根小指粗细的滑腻奋力一抽,如扬起一根马鞭在空中抽出破空之声。
银龙姬满口血污混着白齿,问槐怕她求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捂她嘴时已把她下颌整个捏碎!如今龙筋被尽数抽出,银龙姬如被夺走了所有命脉,临终前竭力呜咽一声,惨死在白羽床榻,很快现出了银白的蛟龙真身,却是无骨无筋如一条白肉。
构穗呆在原地,她猛然想起当年在大漠里李莲的死亡,那时的她对于那个女人的死无喜无悲,对害死了李莲的问槐无怒无厌,按理来说,现在的她面对银龙姬的死也应该和当年的反应一样,可是她却愤怒。
她知道银龙姬手上必然染有别人的鲜血,所以她并不是因为银龙姬被杀而愤怒,她愤怒是因为问槐――这个卑劣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狗男人。
问槐把龙筋收进墟鼎,离开镇荒海的最后一环已经找到了,现在,这些环该串联起来了。
他收敛笑意,走过来将构穗手腕的绳索解开。
“又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怪罪我吗?”他鸦睫覆眸,不甚在意地风凉道。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仅从她的眼神就读懂了她。
“我只是不想你做一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
银龙姬和你无冤无仇,轮不着你取她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