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跑着,前面突然出现一道田坎,她没注意一脚踩空。
失重感袭来,她浑身一抖,后怕地睁开眼睛。
原来是做梦了。
构穗出了两口粗气。
梦是假的,想尿尿是真的,无怪乎她梦里一直想如厕。
她从床上坐起身,无意地往另一边看去。
银龙宫位居高天,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月色格外清朗,夜不再是单调的黑,反而变成了某种旖丽的淡蓝色。
梦里出现过的声音又出现了。
那是一种动物幼崽的嘤咛声,哼哼唧唧,怪腔怪调,还带着奶气。
构穗疑惑地偏着头,屏气辨认。
好像……是陈月那里发出来的。
确认了来源,她瞪大眼仔细看着那两个人的床铺。
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却在起起伏伏、升升落落。
这是在做什么?
一只翘起的小脚从被子里露了出来,脚趾上弓着,随着嘤咛声变大,又蜷着。
这……
构穗脑子转了两个圈,恍然明白过来。
她是吃过肉的,怎么能傻着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构穗立马躺下来,闭上眼睛,想当自己没发现。
做这种事被人看见了,很害臊的。
她不能让陈月害臊!要不以后说起话来,多尴尬?
不,实际上她现在就已经尴尬了。
尽管构穗很想忽略隔壁的香艳,可人容易胡思乱想。
越不能看,越容易想。
就像看见一处悬崖,知道跳下去会死,却忍不住产生跳下去的想法。
构穗苦恼地把耳朵也堵起来。
她看了看问槐。
这人今天转了性,睡得和小猪一样,构穗不好意思把他吵醒。
天呐,他们不是兄妹吗?兄妹之间做这回事,这是乱伦吧?
背德感一冒出头,构穗更受刺激了,她屈起双腿夹紧,感觉要动欲了。
“问槐……”她翻过身用头顶了顶问槐的背,想把人叫起来帮忙。
问槐夜里一直分出精神力操控影兽珠,对外界的刺激不如白天敏锐。
陈月陈星的动静他没察觉,直到构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