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冷笑着,抬起右手做了个手势。
顷刻,蛰伏在宫中的护卫从四面八方现身,突向湖心亭。
这些护卫来自不同的旅团,签订了短期的雇佣契书,只在宝会期间负责银龙宫的治安。
他们各个都是金丹期以上修士,甚至还有四个元婴期,在镇荒海限制修为的环境中,这样规格的护卫团无人可敌。
一个银龙宫总管竟连自己主子的命都不顾,这着实令顾庭没想到。
事情没谈拢,护卫离自己近在咫尺,顾庭果断结果了银龙姬的性命,飞出湖心亭。
硬拼他双拳难敌四手,护卫队受楚文命令必要杀了他维护银龙宫的威信,情况可谓极其不利。
顾庭灵机一动冲进了湖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趁乱潜逃。
众人皆像避老鼠一样吓得乱蹿,各个怕引火烧身。
可顾庭修为远在绝大部分人之上,他想用人肉给自己打掩护已不是那个人愿意不愿意能决定的了。
场面闹得更加不可开交了,花园中到处是奔逃的人,夹杂着打斗声和尖叫声,渐渐已有人被护卫队误杀掉。
楚文没有丝毫放过顾庭的意思,见了血依旧令护卫队追击顾庭,身着蓝衣的顾庭游刃有余,不断利用他人为自己抵挡护卫的攻击。
问构两人藏身到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透过树叶间的重重缝隙能勉强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问槐,我想帮忙。
”
问槐递给她个嫌弃的眼神。
“又犯毛病。
帮忙?你帮哪个?这里两三百号人,你帮了这个那个死了,帮了那个这个死了,所以你帮谁都不公平。
给我安生待着!”
构穗知道问槐说得在理。
可是,她心里过不去,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紫雷和兽潮,这两种灾祸是她的力量无能改变的,眼下的局面却相反,她应该能出一份力。
而且,她想救的从来不是一个人。
“你干嘛!”
问槐一把拉住某个要往下跳的人,再晚片刻他都够不着!
构穗冷静地看着他,一双黑到看不见瞳孔的眼睛直勾勾望来。
真是个犟驴!
问槐气得骂道:“你想救人也要先想个法子,哪有脑子一热就往前冲的?你这和送死有他娘的什么区别!”
被囚于镇荒海后,问槐把狂妄乖张的性子收敛了许多,已许久没骂过别人的娘了。
可构穗像长在他骨头缝里坏疽,总能把他骨子里的本性暴露出来。
构穗道:“我没有脑子一热,我已经想过了。
”
“你想过个屁!”问槐立刻骂道。
他现在就是单纯地想和构穗抬杠,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