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点了点头,“你不是说要不争馒头争口气吗?”
少年笑道:“姑娘看起来可不是会把戏话当真的人。
”
陈月把脑后的麻花辫抓至胸前把玩。
少年的笑容纯真无害,有着一张纯良中带着几分邪惑的俊俏面孔。
这种融合了两种相反气质的长相世间少有,比那些要么英俊冷酷要么娇柔温丽的男性更具有吸引力,叫人极想探究他脸上的悲喜。
“若我……偏要当真呢?”陈月睁大猫儿一样的眼睛环顾四周,“被人当刀使的感觉,是个人都会恼火吧。
如果我告诉他们……”她脸上的表情极为灵动,手背到身后微微躬身打量在少年膝上沉睡的女人,“那个喊得最大声要干架的跑得最利索,你说他们气不气呢?”末了又是灵动狡黠的一笑。
少年冷下脸来,“姑娘想说我也拦不着,只是我想不明白,我做好事破了这僵局,在姑娘这儿倒里外不是人怎么都错了。
呵,真有意思,您若真想管闲事大可现在就嚷嚷起来,不必事先知会我。
”
说罢,少年抚着膝上的女人,一边喊醒她一边把她呼吸到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和与陈月说话时的色厉内荏不同,他喊醒女人的声音十分温柔,与之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月雪白的眉毛一皱。
他叫她穗儿?这两人不是姐弟吗?
尽管修士的年纪不可单纯凭外貌来判断,可人都是视觉动物,第一眼印象总是固着,难以改变。
一个二十四五模样的胖女人和一个十八九的俊俏少年郎可一点也不般配。
陈月直起身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
女人悠悠转醒,被少年半搂半抬地扶起来靠在身前。
“问槐……又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睡意,微微沙哑着。
被称作问槐的少年不悦地看了陈月一眼,“为夫对不住你。
你一直想要的银龙鳞今年怕是夺不来了。
改明我给你做几个星灯,先将就着当龙鳞赏看,等明年准备更充分些我们再来。
”
构穗听得一头雾水,困意没了,咻一下睁开眼,对上问槐凝望着她,幽冷深黑的眼眸。
她日常迟钝的脑瓜越关键时刻越好使,对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