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魔出身虽然不正统,可是放在魔界,我一堕魔便是在塔尖上的人。
还有郦御,他的出身在魔界低如尘土,倘若再低上一层,他哪怕再聪慧千倍百倍,也断不可能考进尘世学宫。
”
想到连郦御这样的奇才都差点因为出身贱农而被埋没,构穗鲜明地体会到了魔界阶层固化的可怕可悲。
在西天,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
相比之下,镇荒海都算得上净土了。
“这样太不公平了,难道底层的人没想过反抗吗?”
“想过,可是……这样说吧天女――我想杀没有修为的人比踩死蚂蚁还简单。
底层的人有没有灵根先不提,就算有,他们没有门路接触到修行,每每掀起反抗固化阶层的浪潮就会被上面的人派出修士镇压。
一个万人的起义,只需要三百修士便足够。
”
“难道上面的那些人都不懂体谅吗?他们不会觉得愧疚?”
“为什么体谅愧疚?他们一直都是坐着尸骨垒出的宝座,这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而且你以为底层的人真的是想要解救所有人吗?他们成功后也不过是换换宝座,把一张姓虞的宝座换成一张姓赵钱孙李的宝座罢了。
有得想坐得长久些,便把宝座修饰地清苦朴素,看起来和底层人家的板凳没什么区别。
有得毫不掩盖,极近华美,让其他人看了直眼红,很快就想掀了他自己坐上去。
”
构穗被问槐说得一句话说出,心里憋难得不行。
她突然很想把问槐揍一顿,讨厌他把吃人可怕的事说得如闲扯家常!
一张薄毯子被构穗丢了出去,拍到问槐脸上,“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问槐见他还把构穗说得来气了,摇摇头哑然笑了。
构穗终归太稚嫩美好,见不得世间赤裸的黑暗。
问槐把毯子从脸上拿下来,展开盖在身上。
“缤纷的发色瞳色怎么来的我还没说。
你确定不想听了?”
构穗忙把耳朵眼堵起来,“狮子头、烧鸡、板鸭、咸水鹅、烤乳鸽、卤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