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颜,眼睛翕动,等他说话。
目光灼灼,可以把他的脸盯出两个窟窿。
郦御有些后悔把她带到身边来。
本来牵她过来就是因为盯得他后背发毛,换到侧面更不好受了。
两人慢悠悠地迈着步子,饭后散步一般悠闲。
“住在我家包吃包住,最好,还要我教你怎么盖房子。
对吗?”郦御悠悠说道。
构穗从里面听出揶揄的味道,她脸不红不热,反而开心道:“对啊~你也知道嘛,我什么都没有。
”
她从外界进来,墟鼎里只带了无字天令和欲灵典。
身上值钱的首饰被李莲借去穿戴,李莲死了,首饰也被影兽吞掉。
这些时日里,她的穿用,偶尔的零花是问槐给的。
吃住是段先生他们操办。
简言之,她是穷鬼。
“郦御,你有没有觉得我像水蛭?专吸别人的血。
”
郦御斜睨她,“我从未这么觉得过。
”除了偶尔烦人气人恼人,她还算合意。
而且,她怎么总拿这些不好的自比?
“那你收留我好不好?我会报答你的。
”构穗双手合十,苍蝇搓手,可怜巴巴地看他。
这求人之法师承携雨。
炉火纯青的演技,惹人怜惜。
郦御心里一颤。
和构穗有了肌肤之亲,他现在对她终不能像以往一样心态平和。
收留她对他的生活影响不大。
她早已把自己半搬了进来。
每日在他屋里不下八个时辰,一日一餐到两餐在他这里吃,除了晚上睡觉,视线里处处是她,一点点挤压他的私人空间。
莫不是她早就料到有这天,提前给他演习?
这个想法有些好笑,郦御不觉勾起唇角,耳边听见有吸溜口水的声音。
构穗擦了擦嘴,瓮声瓮气嘀咕道:“掉了牙连口水都变多了。
”擦干之后,再看郦御就忍不住盯着人家漂亮的嘴唇看,想让郦御亲她,吃她口水。
有点色情的视线,郦御心思敏感立刻察觉。
构穗的眼神很纯净,有什么想法都可以从那双漆黑的眼瞳里读出来。
郦御觉得脸热,不再看身侧的人转而盯着山路的尽头。
沉默中,没有否认便是承认,和花开一样,无声无息地讲述着春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