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人在这里哭个几把。
”
问槐骂道,竟让风坚品出几分关心安慰出来。
他踉踉跄跄跑到后面去,没一会儿后院传出他悲痛的哭嚎。
问槐不动声色看着并肩而站的两人,心里突然想发笑。
看起来如凫鹤、云泥之别的两人,如今宛若伉俪鸳鸯站在他面前。
最可恶的是,一个是他需要倚仗敬重的神兵利器,一个是将要弃如敝履的掌上棋子。
这般不思议之事偏就发生了,让他怎能不觉好笑?不觉气恼?
构穗自然看不出问槐这些隐晦的心思,只默默把自己藏到郦御身后。
郦御从阶上走下,请问槐到稍远处谈话。
两人一道走下斜坡,瞧不见草屋和人影了,才交谈起来。
“主公……”郦御语气羞愧,想表达什么不言而喻。
按理说,手下人办错事,跪在地上恳求主子原谅乃正常。
可郦御清高孤傲,昔日在霸王帐下向来不跪,到问槐这里自也这样。
问槐怕就怕郦御不认错。
如今对方肯主动认错给台阶,他岂有不下的道理。
问槐把这事前因后果问的清清楚楚,完毕后安抚道:“无奈之举,先生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怎会责怪你?单请先生记住,莫要把自己最重要的搭进去。
”
说这句话时,问槐还想到两个月前在山道上郦御是如何敲打他的,如今反过来再演一遍!越想越气构穗那鬼身体,可偏偏他要利用的就是她那具鬼身体!
第三十六章分离
远山为霞色,景潜朦胧。
问槐回想起麒麟坳的傍晚――窄而幽长的山涧,岩壁上数不清的窟屋亮起明烛,星星点点昏昏黄黄。
若事情顺利,今年便能再见。
“先生此前说的法子,经过两月施为卓有成效。
晨昏脉东侧,广及四方之极。
北至雪住,南至烟波,东至东星,西至瓣山,谣言四起风风雨雨。
虽然离人尽皆知相差甚远,也不过时日问题。
神目之下树旗,乃险中之险。
如今杆立未折,全先生之功。
策无遗算,愧行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