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副处对视一眼,唐?囱г诙苑窖劾锟吹接胱约合嗤?的想法。
想来丁璐婵可能并不认为自己犯罪了,只是单纯的怕被警方罚没不正当所得。
那么,接下来是该给她普法的时候了,得让她明白,今天进了这个门,再想出去就难了。
用眼神征得孙副处的许可,唐?囱?拿过放在桌上的平板电脑,点开,展示郭晓晶的照片:“璐婵,钱的事情先不提,来,你看下这个姑娘,认识么?”
丁璐婵照旧紧紧抱着自己的包,探身看了一眼,摇摇头。
“是么?可她认识你啊,你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
退出相册,唐?囱в值憧?段录音。
这是郭晓晶的证词,详细描述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被丁璐婵以“拯救”之名骗进火坑的。
听着听着,丁璐婵的表情不自在起来,视线左右游移,十指交握,抖起了腿。
放完录音,唐?囱?轻问:“能解释一下么?你为什么要骗郭晓晶说,你是靠自己的能力挣了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
丁璐婵一点磕绊没打,直言道:“我不是故意骗她的,我就是太压抑了,想在网上找个同龄人炫富……我……我享受那种被人仰望、羡慕的感觉。
”
从专业角度出发,唐?囱Ц芯跽饩浠坝幸话胧钦娴摹K淙欢¤存靠醋疟韧?龄的女孩要成熟,有心计,但归根结底她也只有十六岁,老成的外壳之下,深藏着一颗渴求外界认同的心。
然而她的所作所为确实触犯了法律,是她怂恿郭晓晶离家出走的,是她找的网约车去接的郭晓晶,是她把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带进了深渊。
而且不止郭晓晶,还有翁以娴,薛丽娜,都是被她骗去的。
默叹了口气,他跟对方摊了牌:“招揽一个姑娘进训练基地,上面给你多少钱?”
“――”
丁璐婵一愣,眼神又开始四下游移。
没等她编出像样的瞎话,唐?囱?拿出一份流水单,指着上面的一列数字说:“还记得翁以娴么?她离家出走的第二天,你养母的账户里多了一万五千块钱,还有因过敏而死的薛丽娜,她离家出走后的第二天,账户里又多了一万五千块钱……璐婵,你知道么,你要为此负刑责的,而且她们都死了,这在司法解释上被称为‘造成严重后果’,得从重量刑。
”
“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就跟她们聊天来着!她们的死不能算在我头上!”丁璐婵的呼吸瞬间急促,极力争辩道:“再说,再说我还小,你们不能抓我!”
唐?囱Щ厥帜闷鹚?的收养记录,指着更改过的生日,明确的告诉她:“事实上你已经满十六岁了,是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你真实的生日是一月二十六日,所以从去年一月二十七日那天开始,你的所作所为即可入刑。
”
说着一顿,将征询的目光投向孙副处:“孙姐,我没说错吧?”
孙副处点点头,拉过丁璐婵的手,轻轻摩挲以示安抚:“丫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钱是谁给你的,这个人现在在哪,或者其他相关信息,只要是有助于侦破,我们会向检察院提出书面申请,尽量减轻对你的处罚。
”
没想到丁璐婵并未屈从,反倒是一把抽出手,瞪圆了眼睛,斩钉截铁的:“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对我是真心的,你们都在骗我,我说的再多,你们一样会把我扔去少管所。
”
她的反应着实令人意外,在外面听墙根的林冬立刻轻敲耳麦,提示唐?囱?提防这丫头做出过激的举动。
目前看来,那个尚未被缉捕归案的负责人,应该就是丁璐婵口中的“他”。
唐?囱?挪了个坐姿,护住丁璐婵的右侧,同时孙副处也不动声色的护住左侧,这样不管她往哪冲,都能